第二百六十四章 术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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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莫初心的消息，何沐只能待在泰家庄园苦修。
充足的巢穴之晶，以及巢穴之核弄出来的修炼室，再加上自身的天赋，何沐的战斗力提升速度极为的惊人，达到了每天二十点。
而且这个提升速度还在逐渐增加。
三四天后，王小腾在战神之血的帮助下顺利突破了第二道锁链，也开始用起了巢穴之晶。
虽然他的战斗力提升速度远远比不上何沐，但比起一般红雾战士却是快多了。
至于泰班，新婚燕尔之后消失了几天，直到王小腾突破第二道基因锁链时他才出现。
见识到何沐和王小腾的修炼环境之后，他虽然嘴上一声不吭，但身体却很诚实，直接让何沐又开辟了一间修炼室，加入了其中。
三人闷头修行，一个比一个刻苦，战斗力迅速提升。
转眼之间，过去了小半个月。
这一天，泰班率先憋不住了，走出了修炼室，同时不忘敲了敲何沐修炼室的门。
“何沐，出来吧，你的那什么极境真龙道不要练的吗？我的神枪道还得练呢，不练得生疏。”
何沐闻言也走出了修炼室。
极境真龙道自然要练，但练习方式太简单了，就是不断地提升红雾流转的速度。
至于之后怎么练？会怎么发展？
他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老师给他的那个优盘只介绍到三四千战斗力时怎么修行。
“当初陈澈学长消失时大概和我现在的实力相当吧？”
何沐心中暗道。
介绍极境真龙道的优盘是当初陈澈学长留下的。
他没留下更多的内容，基本说明再往后极境真龙道就没有了。
莫初心的爷爷莫忘川老先生只研究到了这里。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红雾战士诞生不到百年，虽说弄出了不少的道，但是像刺射道，巨刃道，极拳道之类的道多多少少都是结合传统武术形成的，有东西可以参考。
而极境真龙道，使用的是纯粹的红雾，相当于另辟蹊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参考。
莫忘川老先生能研究到这里，已经非常不易。
想到这里，何沐摇了摇头道：“后面怎么修行，我现在不是太清楚。”
泰班闻言微微一愣，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于是安慰道：“一条全新的路没个几代人的打磨，如何能形成完整的体系？
你能者多劳，就充当一下开路先锋吧。”
何沐笑了笑，没有言语。
如今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不知道陈澈学长当初离开之后是怎么修行的？
如果能找到他，并且向他讨教一番就好了。
“好了，别想了，我带你去见见吧我的老师吧，他或许能给你点建议。”
泰班拍了拍何沐的肩膀道。
“你的老师？”
何沐抬起了头。
泰班淡淡一笑：“嗯，教我神枪道的老师，他懂得东西很多，是个很博学的人。
而且他还是研究战斗方式的专家，享受国家津贴的。”
“这么厉害，那我倒要见一见了。”
何沐眼睛一亮道。
“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空。”
泰班说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
一个多小时后。
一辆加长型黑色轿车停在了泰家庄园门口，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白发老下了车。
老者刚一下车，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的泰班立刻走上前去，搀扶住了他。
“老师，让您受累了。”
“无妨，你的新枪呢？你不是喊我来见识见识你的新枪的吗？”
老者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泰班笑道：“老师别急，就在里面。”
说着他搀扶着老者向庄园内走去。
何沐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在这之前，泰班已经向他介绍过了这个老者。
这老者名为吴则中，今年八十多了，是京都大学的教授。
在京都这片地域，吴教授十分出名。
因为他不仅出生名门，更是唯一一个以普通之身成为京都大学教授的人。
其对各种道都有一定的研究，最大的贡献便是整理出了巨刃道的完整修行方式和战斗方式。
当然，他原先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天赋极佳的红雾战士。
之所以会落得这般境地，那是因为他年轻时尝试修炼了太多的道，结果把自己身体修出了问题……
总而言之，这吴教授称得上是一个奇人。
……
来到泰家庄园内部，泰班带着吴则中直接去了他的住处。
刚一进门，吴则中便看到了摆在客厅正中间的那把长近一米六的大枪“苍穹”。
看到那把枪之后，吴则中浑浊的双眼骤然一亮，随后快步走到了苍穹旁，弯下腰轻轻在枪身上摩挲了起来。
这越摩挲他眼睛越亮，片刻后，他开始轻声赞叹。
“好枪……真是好枪，有这把枪在，走神枪道的红雾战士一样可以成为战皇，看来我以后得琢磨琢磨神枪道战皇该怎么修行了。”
泰班听到老师的称赞，内心自然是喜悦的。
但只要一想起这枪是爷爷透支了生命锻造出来的，他就笑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开口道：“老师，这是我朋友何沐，他想向您请教一下有关于极境真龙道的问题……”
听到极境真龙道五个字，吴则中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
几秒钟之后，他回过了身，目光复杂地看向了何沐。
“何沐，今年的希望之主，我听说过你……”
“吴教授好。”
何沐赶紧行了一礼。
吴则中摆了摆手，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说起极境真龙道……呵，当初莫忘川研究这条道时，还询问过我的意见呢。”
听到这话，何沐陡然一震。
“吴教授您认识老校长？”
吴则中淡淡一笑。
“我们这一辈的能人就那么几个，谁不认识谁啊？
更何况莫忘川还是战神之子，认识他再正常不过了。”
何沐闻言刚想说什么，吴则中继续道：“何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是极境真龙道接下来如何修行的问题。
但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很清楚。”
何沐听此眼中闪过几分失望，不过他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
陈澈学长既然能走出自己的路，成为强者。
他定然也可以。
无非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不管怎么样，多谢吴教授。”
吴则中闻言笑了起来。
“其实吧，我虽然不清楚，但可以给你指点一下方向。”
何沐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还请吴教授指点学生一二。”
吴则中沉吟了片刻，开始缓缓诉说。
“其实吧，有些东西虽然没人说，但聪明人心里都有数。
红雾战士才诞生不过百年，我们所谓的道其实都是有大缺陷的。
相比于那些有智慧，并且使用红雾不知道多少年的异族……
我们人类和他们的差距之大就如同农耕文明对比现代文明。
这点是事实，我们要承认。”
何沐点头同意。
吴则中继续道：“这些年上面的人给了我一些资料，其中有不少有关于月球上那些异族的。
你知道那些异族是如何修行的吗？”
“不知道。”
何沐摇头。
“他们同样吸收红雾，然后再消耗。
但他们并没有什么巨刃道，极拳道之类的东西。
他们将修炼方式和战斗方式完全分割了开来。
用我们人类的话来说，他们的修炼方式也可以称之为“道”。
但他们战斗的方式却不包括在“道”里，而应该称之为“术”！”
“术？”
何沐有些不解。
“道与术就相当于传统武学中的内功与招式的区别吧。
我们人类成了红雾战士，学会了吸收红雾，相当于掌握了一门最粗糙的内功。
但是，我们并没有学会相匹配的招式，所以用了我们人类自己的招式。
比如剑术，拳法……形成了所谓的剑道，极拳道。
这就相当于什么？
就相当于婴儿某天突然成了大人，却依然选择和以前一样，选择抓挠的战斗方式。
这其实是非常不匹配的。”
“这……”
何沐和泰班皆是哑口无言。
但仔细一想，又的确是那么回事。
“可是没办法，我们人类自古以来就是婴儿，只会抓挠。
哪怕突然间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也只会更大力地抓挠。”
说到这里，吴则中停顿了下来，看向了何沐。
“但是极境真龙道不一样，极境真龙道在尝试摆脱我们人类固有的战斗方式，寻求新的变化。
哪怕这种变化微乎其微，但方向是对的。
只不过这条未知的路极难开辟而已。
据我所知，目前极境真龙道就两个最简单的招式吧？
第一，凝聚出红雾，挥拳，用力量挤压红雾，形成爆破力。
第二，凝聚出红雾，形成一个缓冲的盾。
这都是最简单的招式。
我觉得凝聚出那么多红雾，不应该只有这两种最简单的招式。
就像我们有很多力气，不应该只会抓挠这两招。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沐闻言久久不语。
不得不承认，吴教授说得在理。
极境真龙道在招式方面，的确太欠缺了。
这也不能怪莫忘川老先生，他毕竟走的不是极境真龙道，不可能凭空创出招式出来，所以才只有最简单的两招。
“吴教授，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我把极境真龙道往招式……也就是术的方向拓展？”
吴则中听此欣慰一笑。
“孺子可教，就是这个意思。”
等不到莫初心的消息，何沐只能待在泰家庄园苦修。
充足的巢穴之晶，以及巢穴之核弄出来的修炼室，再加上自身的天赋，何沐的战斗力提升速度极为的惊人，达到了每天二十点。
而且这个提升速度还在逐渐增加。
三四天后，王小腾在战神之血的帮助下顺利突破了第二道锁链，也开始用起了巢穴之晶。
虽然他的战斗力提升速度远远比不上何沐，但比起一般红雾战士却是快多了。
至于泰班，新婚燕尔之后消失了几天，直到王小腾突破第二道基因锁链时他才出现。
见识到何沐和王小腾的修炼环境之后，他虽然嘴上一声不吭，但身体却很诚实，直接让何沐又开辟了一间修炼室，加入了其中。
三人闷头修行，一个比一个刻苦，战斗力迅速提升。
转眼之间，过去了小半个月。
这一天，泰班率先憋不住了，走出了修炼室，同时不忘敲了敲何沐修炼室的门。
“何沐，出来吧，你的那什么极境真龙道不要练的吗？我的神枪道还得练呢，不练得生疏。”
何沐闻言也走出了修炼室。
极境真龙道自然要练，但练习方式太简单了，就是不断地提升红雾流转的速度。
至于之后怎么练？会怎么发展？
他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老师给他的那个优盘只介绍到三四千战斗力时怎么修行。
“当初陈澈学长消失时大概和我现在的实力相当吧？”
何沐心中暗道。
介绍极境真龙道的优盘是当初陈澈学长留下的。
他没留下更多的内容，基本说明再往后极境真龙道就没有了。
莫初心的爷爷莫忘川老先生只研究到了这里。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红雾战士诞生不到百年，虽说弄出了不少的道，但是像刺射道，巨刃道，极拳道之类的道多多少少都是结合传统武术形成的，有东西可以参考。
而极境真龙道，使用的是纯粹的红雾，相当于另辟蹊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参考。
莫忘川老先生能研究到这里，已经非常不易。
想到这里，何沐摇了摇头道：“后面怎么修行，我现在不是太清楚。”
泰班闻言微微一愣，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于是安慰道：“一条全新的路没个几代人的打磨，如何能形成完整的体系？
你能者多劳，就充当一下开路先锋吧。”
何沐笑了笑，没有言语。
如今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不知道陈澈学长当初离开之后是怎么修行的？
如果能找到他，并且向他讨教一番就好了。
“好了，别想了，我带你去见见吧我的老师吧，他或许能给你点建议。”
泰班拍了拍何沐的肩膀道。
“你的老师？”
何沐抬起了头。
泰班淡淡一笑：“嗯，教我神枪道的老师，他懂得东西很多，是个很博学的人。
而且他还是研究战斗方式的专家，享受国家津贴的。”
“这么厉害，那我倒要见一见了。”
何沐眼睛一亮道。
“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空。”
泰班说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
一个多小时后。
一辆加长型黑色轿车停在了泰家庄园门口，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白发老下了车。
老者刚一下车，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的泰班立刻走上前去，搀扶住了他。
“老师，让您受累了。”
“无妨，你的新枪呢？你不是喊我来见识见识你的新枪的吗？”
老者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泰班笑道：“老师别急，就在里面。”
说着他搀扶着老者向庄园内走去。
何沐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在这之前，泰班已经向他介绍过了这个老者。
这老者名为吴则中，今年八十多了，是京都大学的教授。
在京都这片地域，吴教授十分出名。
因为他不仅出生名门，更是唯一一个以普通之身成为京都大学教授的人。
其对各种道都有一定的研究，最大的贡献便是整理出了巨刃道的完整修行方式和战斗方式。
当然，他原先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天赋极佳的红雾战士。
之所以会落得这般境地，那是因为他年轻时尝试修炼了太多的道，结果把自己身体修出了问题……
总而言之，这吴教授称得上是一个奇人。
……
来到泰家庄园内部，泰班带着吴则中直接去了他的住处。
刚一进门，吴则中便看到了摆在客厅正中间的那把长近一米六的大枪“苍穹”。
看到那把枪之后，吴则中浑浊的双眼骤然一亮，随后快步走到了苍穹旁，弯下腰轻轻在枪身上摩挲了起来。
这越摩挲他眼睛越亮，片刻后，他开始轻声赞叹。
“好枪……真是好枪，有这把枪在，走神枪道的红雾战士一样可以成为战皇，看来我以后得琢磨琢磨神枪道战皇该怎么修行了。”
泰班听到老师的称赞，内心自然是喜悦的。
但只要一想起这枪是爷爷透支了生命锻造出来的，他就笑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开口道：“老师，这是我朋友何沐，他想向您请教一下有关于极境真龙道的问题……”
听到极境真龙道五个字，吴则中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
几秒钟之后，他回过了身，目光复杂地看向了何沐。
“何沐，今年的希望之主，我听说过你……”
“吴教授好。”
何沐赶紧行了一礼。
吴则中摆了摆手，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说起极境真龙道……呵，当初莫忘川研究这条道时，还询问过我的意见呢。”
听到这话，何沐陡然一震。
“吴教授您认识老校长？”
吴则中淡淡一笑。
“我们这一辈的能人就那么几个，谁不认识谁啊？
更何况莫忘川还是战神之子，认识他再正常不过了。”
何沐闻言刚想说什么，吴则中继续道：“何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是极境真龙道接下来如何修行的问题。
但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很清楚。”
何沐听此眼中闪过几分失望，不过他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
陈澈学长既然能走出自己的路，成为强者。
他定然也可以。
无非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不管怎么样，多谢吴教授。”
吴则中闻言笑了起来。
“其实吧，我虽然不清楚，但可以给你指点一下方向。”
何沐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还请吴教授指点学生一二。”
吴则中沉吟了片刻，开始缓缓诉说。
“其实吧，有些东西虽然没人说，但聪明人心里都有数。
红雾战士才诞生不过百年，我们所谓的道其实都是有大缺陷的。
相比于那些有智慧，并且使用红雾不知道多少年的异族……
我们人类和他们的差距之大就如同农耕文明对比现代文明。
这点是事实，我们要承认。”
何沐点头同意。
吴则中继续道：“这些年上面的人给了我一些资料，其中有不少有关于月球上那些异族的。
你知道那些异族是如何修行的吗？”
“不知道。”
何沐摇头。
“他们同样吸收红雾，然后再消耗。
但他们并没有什么巨刃道，极拳道之类的东西。
他们将修炼方式和战斗方式完全分割了开来。
用我们人类的话来说，他们的修炼方式也可以称之为“道”。
但他们战斗的方式却不包括在“道”里，而应该称之为“术”！”
“术？”
何沐有些不解。
“道与术就相当于传统武学中的内功与招式的区别吧。
我们人类成了红雾战士，学会了吸收红雾，相当于掌握了一门最粗糙的内功。
但是，我们并没有学会相匹配的招式，所以用了我们人类自己的招式。
比如剑术，拳法……形成了所谓的剑道，极拳道。
这就相当于什么？
就相当于婴儿某天突然成了大人，却依然选择和以前一样，选择抓挠的战斗方式。
这其实是非常不匹配的。”
“这……”
何沐和泰班皆是哑口无言。
但仔细一想，又的确是那么回事。
“可是没办法，我们人类自古以来就是婴儿，只会抓挠。
哪怕突然间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也只会更大力地抓挠。”
说到这里，吴则中停顿了下来，看向了何沐。
“但是极境真龙道不一样，极境真龙道在尝试摆脱我们人类固有的战斗方式，寻求新的变化。
哪怕这种变化微乎其微，但方向是对的。
只不过这条未知的路极难开辟而已。
据我所知，目前极境真龙道就两个最简单的招式吧？
第一，凝聚出红雾，挥拳，用力量挤压红雾，形成爆破力。
第二，凝聚出红雾，形成一个缓冲的盾。
这都是最简单的招式。
我觉得凝聚出那么多红雾，不应该只有这两种最简单的招式。
就像我们有很多力气，不应该只会抓挠这两招。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沐闻言久久不语。
不得不承认，吴教授说得在理。
极境真龙道在招式方面，的确太欠缺了。
这也不能怪莫忘川老先生，他毕竟走的不是极境真龙道，不可能凭空创出招式出来，所以才只有最简单的两招。
“吴教授，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我把极境真龙道往招式……也就是术的方向拓展？”
吴则中听此欣慰一笑。
“孺子可教，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