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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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惊宇依偎在母亲白胜簪的怀中，倾听着父亲韩孤流的讲述。和他所猜测的相同，两人在杨露禅的托付下，带着韩遥一路西行，要将韩遥带回寒冰城中扶养长大，躲避了无长老的追杀。
至于杨露禅和素慈夫妇吗，韩孤流有心搭救，却也知所面临的对手是谁！不光了无长老修为惊天，还是灵觉寺中的长老，在正道中享有无上声望。
而他韩孤流呢？只不过是当时韩家家主的独子。就算日后接掌了韩家，又能怎么样呢？将了无长老的恶行昭告天下吗？恐怕不等了无长老辩解，其余各派就会指责他在污蔑了。
所以，在答应杨露禅带走韩遥的时候，他就断绝了立刻救出兄长夫妇的打算。只想着躲过追杀后，悄悄将韩遥培养成人，留待日后为他的爹娘报仇。
只是对于了无长老为何会追杀杨露禅，当时的韩孤流并不清楚，甚至直到数天前，才知道缘由。更不知道，那时的北冥王，已经与了无长老沆瀣一气了。
本以为逃过了无长老的追杀，却不想枯骨魔君紧随而来。韩孤流两人边打边撤，一路退到苍茫云州附近，总算从枯骨魔君言行中，知晓他们的目标乃是怀中，杨露禅的独子！
万般无奈下，极为重情重义的韩孤流，居然狠心将刚刚出生的子嗣扔出，骗过了枯骨魔君，带着伤心过度的妻子逃回到寒冰城。
说到这里，韩孤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宇儿，爹爹当年不顾你的性命，狠心将你抛弃。你现在知道了，一定很怨恨我吧……”
“爹，孩儿……我……”木惊宇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怨恨他们。
反手握住韩孤流的手掌，感受着他不断颤抖的身躯，展颜笑道：“孩儿知道爹爹你义薄云天，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若是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木惊宇强挤出的笑容，出卖了他的心。他也是普通人，就算能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也无法释怀，被抛弃的事实。但看到韩孤流因为愧疚而苍老的面容，还是努力展现出理解的一面。
韩孤流用力拍着木惊宇的后背：“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若不是有木家村的村民，和青牛精的扶养，怕是你早就死在苍茫山下了。”
木惊宇想起惨死在大鹏金雕手中的养父母，又想起青牛精，木惊宇不禁伤感不已。从韩孤流口中，知道自己是如何流落到苍茫山木家村的，木惊宇也对青牛精自从阻止他修炼，有了深深的感悟。
估计当年，正是青牛精发现了从万丈高空落下的自己，在瞒过枯骨魔君的同时，出手将他救下，然后托付给对他有恩的木老头。
又在六年时间中，时时关心照顾自己。同时，他知道枯骨魔君追杀韩孤流的事情，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深知枯骨魔君知道他们未死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严厉警告自己，不得踏入修行一途。
但造化弄人，木惊宇早就是天命注定之人，岂是青牛精所能阻止的？最终还是要迈出苍茫山，完成压在肩头的重任。
“那后来呢？”木惊宇问道：“你们骗过了枯骨魔君，不是应该顺利回到寒冰城吗？为何……为何修为全无，还被余老藏在供奉堂中？”
“哎……”韩孤流叹息道：“外敌易躲，家贼难防啊。”
“家贼？爹爹您老说的，可是韩松青和韩文元叔侄二人吗？”
“他们是叔侄？哼，整个天下都被欺骗了！”提起两人，韩孤流恨意大盛：“韩文元不是韩松青的侄儿，乃是他的私生子！要不是韩文元趁着我和你娘重伤而归，还将韩遥带回来的话，怎会让他趁机得手，抢走了韩家家主之位，并传给了韩松青！”
“爹爹，您老别动怒。”因为太过气愤，韩孤流浑身又止不住的抖动，脸色的苍白得喘不上气来。
“家主，你先休息片刻。接下来的事情，让老奴说吧。”余老连忙渡过一丝灵气，稳住了韩孤流的旧伤。
白胜簪也慌忙从床边拿出瓷瓶，倒出了一粒丹药，给韩孤流喂服下去。
“说起来，韩松青早有觊觎家主之位的心思了。但他深知，从小不受老家主的器重，年少时就怀恨在心，故意装作自暴自弃的假象，四处寻花问柳，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看余老的年纪，比之韩孤流要年长不少，而且深知以前的往事，想必自小就入了韩家。
“五十多年前，老家主因为修炼不慎，自毁经脉后不久于人世，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大儿子，也就是韩松青的兄长，你亲爷爷的手中。”
“韩松青见大权无望，彻底地放弃争夺之心，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直到二十年前，你父亲和母亲，带着韩遥返回寒冰城，并将韩遥的身世说了一遍，还有……还有狠心抛弃你，骗过枯骨魔君追杀的事情说出后，家主一面怒骂他此举不是要将整个韩家拖入泥潭吗！”
“他十分清楚，了无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父亲用你骗过了枯骨魔君，他也要亲自到寒冰城试探一番的。”
“虽然你父亲据理力争，保证了无长老不会追来，但老家主忧心忡忡，迅速在暗中布置，务必要在了无长老到达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但没想到，没想到啊。”说道这里，余老叹息道：“最终等来的，不是了无长老到达报复，而是韩松青的谋权篡位！”
“韩松青凭借这些年来的表现，成功骗过了所有人，让老家主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却不想，韩松青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了韩遥的真正身份。”
“暗中利用自己的人，下毒谋害了老家主。并且囚禁了你父亲和母亲两人，将他的私生子韩文元推了出来，趁着你父亲还未在韩家露面的机会，独揽大权后认定韩文元就是那个被送入灵觉寺学艺的人！”
木惊宇好奇道：“余老，我爹爹他再是从小离家，可其他韩家长辈会不认得吗？能让韩松青随意摆布，说谁是，谁就是了？”
余老说道：“正是因为你父亲从小离家，整整十五年没有回来过，才让韩家长辈不知他的具体长相。”
“加上韩文元可是韩松青的私生子，自然和你父亲有几分相似，成功瞒过了所有人，顺利登上了韩家家主的位置，并成为韩遥带父亲。”
“此后数年间，韩松青躲在幕后，指使着韩文元先后将诸位长辈杀害。又投靠了九黎部族，准备着自己的大计。后来，又因为你放出了真正的蚩尤，导致他的计划落空。”
“可是，韩松青早有打算。深知韩遥身份的他，用了数年时间，居然打探到了想知道的一切。当九黎部族因为蚩尤飞升仙界后，他一方面带着人马转而投靠古里长老，一面把韩遥的身世说出，暗中计划着要救出杨露禅和素慈夫妇。当然了，他此举可不是要帮助韩遥，乃是觊觎魔道功法！”
“可惜，因为你接二连三的破坏，导致他的计划仅成功了一半。虽说杨露禅和素慈先后救出，可魔道功法吗……却没落到手中啊。”
木惊宇不断点头，所有疑团在这一刻完全全数揭开。
“爹，娘，那您二老呢？是如何躲开韩松青的毒手呢？这一身修为……是不是因此废掉的？”木惊宇见韩孤流平稳了心神问道。
“全靠余伯伯啊。”韩孤流感激地望向余老：“他自小入我韩家，自然对韩家忠心耿耿。当所有人都以为，你爷爷是因为意外而亡的，只有他清楚这都是韩松青在暗中搞的鬼。”
“表面上，听从韩松青的命令，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实际上则悄悄救下了我和你娘，用两具假尸骗过了韩松青。利用他看守供奉堂的机会，把我们带到了这里，秘密隐藏起来。”
“这一躲，就是整整二十年啊。虽说我和你娘，再没有修炼的可能。但这条命，总算是保下了。要不然，哪还有重见你的一天呢。”
说起余老的恩情，韩孤流自然是感激不尽。木惊宇连忙起身，对着余老叩谢不止。
“家主，少主，万万不可如此啊。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你们行此大礼，不是要折杀我吗！”余老双手搀扶起木惊宇，将他按在椅子上。
“爹、娘，不管前面经过了多少困难，咱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木惊宇再次把二人搂在怀中：“只是那韩遥和杨露禅、素慈三人，辜负了您二老的希望，作恶多端、为祸天下！枉您用孩儿的性命，换去他的性命，却做下如此多的恶事！”
“韩遥这孩子……本性不坏，都是韩松青和韩文元父子怂恿的结果啊。”韩孤流想起他的种种所为，本知道辩无可辩的，但目光投向木屋深处后，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遥儿有今天，错不在你，而在我啊……”
房中还有人！
木惊宇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警惕之心瞬间升起。豁然转身，看到了一直隐藏在角落，居然被他遗漏的两人。
“杨露禅，素慈！”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容，可凭借着双方之间的仇怨，木惊宇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好啊，小爷我还没去寻你们，倒自动送上门来了！”眼见仇敌就在眼前，木惊宇也顾不得细想，他们是在何时进入到房中，更顾不得他们可是父亲的结义兄长了。
韩孤流沉声喝道：“宇儿，不得对你杨伯伯无礼！”
白胜簪也在同一时间握住木惊宇的手，生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将两人击杀。
“娘，您放开！”虽说白胜簪毫无修为，羸弱的手掌根本困不住木惊宇，但他也不敢用灵气震开，只能指着还安稳不动的两人叫道：“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手中！九州如今的乱局，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他们手中的魔道功法而起！如今，更是纵容韩遥掳走各派弟子，孩儿今天就要先拿他们开刀！”
“余儿，你看看他们两个，可还有丝毫修为？”韩孤流示意余老，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点亮，微弱的光芒照在杨露禅和素慈的脸上。
“他们……他们怎么……”借着光亮，木惊宇看到两人不复先前的样貌，萎靡地靠在衣背上，浑身透着疲惫，就连凌人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
“如你所见。”杨露禅伸开手掌，如同枯骨的手臂中毫无灵气涌动：“我们体内的灵气，已经让韩遥给……吸走啦……”
说完这话，杨露禅的眼中满是落寞，透着深深的心痛和悔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木惊宇还以为，这是杨露禅故意在欺骗自己，挣脱白胜簪的手后，三两步走到杨露禅身旁，按在他的丹田处，感知着他体内的情况。
空空荡荡的经脉里，连一丝灵气的存在都没有。不光如此，他的丹田同样被封，不仅无法修炼，好似还遭受到致命的损伤。再看身旁的素慈，情况基本相同。
“我没有骗你吧。”杨露禅苦笑道：“韩遥这个逆子，不光欺骗了你，连我们做爹娘的都没有放过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带着韩遥，将我引诱到九黎部族后，突袭了云海城吗？为何……为何会在这里，还被韩遥给暗算了！”
木惊宇想不明白，杨露禅和素慈可是韩遥的爹娘啊。为何要吸光两人的灵气，还被关在供奉堂中。
“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溺爱！”杨露禅气愤不已，转头指着素慈说道：“可没想到，韩遥的心，会比所有人都恶毒！仅因为我不同意将你杀害，非要留你一命，从而记恨在心！借着我要救出韩兄弟夫妇的机会，联合韩松青、韩文元两人，早早布下陷阱！”
“居然和我有关系！”木惊宇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估计杨露禅早就从他的面容上，猜到他是韩孤流和白胜簪的孩子，明确表示要护下他，却不想让韩遥记恨在心，有了除掉他们的心思。
木惊宇依偎在母亲白胜簪的怀中，倾听着父亲韩孤流的讲述。和他所猜测的相同，两人在杨露禅的托付下，带着韩遥一路西行，要将韩遥带回寒冰城中扶养长大，躲避了无长老的追杀。
至于杨露禅和素慈夫妇吗，韩孤流有心搭救，却也知所面临的对手是谁！不光了无长老修为惊天，还是灵觉寺中的长老，在正道中享有无上声望。
而他韩孤流呢？只不过是当时韩家家主的独子。就算日后接掌了韩家，又能怎么样呢？将了无长老的恶行昭告天下吗？恐怕不等了无长老辩解，其余各派就会指责他在污蔑了。
所以，在答应杨露禅带走韩遥的时候，他就断绝了立刻救出兄长夫妇的打算。只想着躲过追杀后，悄悄将韩遥培养成人，留待日后为他的爹娘报仇。
只是对于了无长老为何会追杀杨露禅，当时的韩孤流并不清楚，甚至直到数天前，才知道缘由。更不知道，那时的北冥王，已经与了无长老沆瀣一气了。
本以为逃过了无长老的追杀，却不想枯骨魔君紧随而来。韩孤流两人边打边撤，一路退到苍茫云州附近，总算从枯骨魔君言行中，知晓他们的目标乃是怀中，杨露禅的独子！
万般无奈下，极为重情重义的韩孤流，居然狠心将刚刚出生的子嗣扔出，骗过了枯骨魔君，带着伤心过度的妻子逃回到寒冰城。
说到这里，韩孤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宇儿，爹爹当年不顾你的性命，狠心将你抛弃。你现在知道了，一定很怨恨我吧……”
“爹，孩儿……我……”木惊宇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怨恨他们。
反手握住韩孤流的手掌，感受着他不断颤抖的身躯，展颜笑道：“孩儿知道爹爹你义薄云天，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若是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木惊宇强挤出的笑容，出卖了他的心。他也是普通人，就算能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也无法释怀，被抛弃的事实。但看到韩孤流因为愧疚而苍老的面容，还是努力展现出理解的一面。
韩孤流用力拍着木惊宇的后背：“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若不是有木家村的村民，和青牛精的扶养，怕是你早就死在苍茫山下了。”
木惊宇想起惨死在大鹏金雕手中的养父母，又想起青牛精，木惊宇不禁伤感不已。从韩孤流口中，知道自己是如何流落到苍茫山木家村的，木惊宇也对青牛精自从阻止他修炼，有了深深的感悟。
估计当年，正是青牛精发现了从万丈高空落下的自己，在瞒过枯骨魔君的同时，出手将他救下，然后托付给对他有恩的木老头。
又在六年时间中，时时关心照顾自己。同时，他知道枯骨魔君追杀韩孤流的事情，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深知枯骨魔君知道他们未死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严厉警告自己，不得踏入修行一途。
但造化弄人，木惊宇早就是天命注定之人，岂是青牛精所能阻止的？最终还是要迈出苍茫山，完成压在肩头的重任。
“那后来呢？”木惊宇问道：“你们骗过了枯骨魔君，不是应该顺利回到寒冰城吗？为何……为何修为全无，还被余老藏在供奉堂中？”
“哎……”韩孤流叹息道：“外敌易躲，家贼难防啊。”
“家贼？爹爹您老说的，可是韩松青和韩文元叔侄二人吗？”
“他们是叔侄？哼，整个天下都被欺骗了！”提起两人，韩孤流恨意大盛：“韩文元不是韩松青的侄儿，乃是他的私生子！要不是韩文元趁着我和你娘重伤而归，还将韩遥带回来的话，怎会让他趁机得手，抢走了韩家家主之位，并传给了韩松青！”
“爹爹，您老别动怒。”因为太过气愤，韩孤流浑身又止不住的抖动，脸色的苍白得喘不上气来。
“家主，你先休息片刻。接下来的事情，让老奴说吧。”余老连忙渡过一丝灵气，稳住了韩孤流的旧伤。
白胜簪也慌忙从床边拿出瓷瓶，倒出了一粒丹药，给韩孤流喂服下去。
“说起来，韩松青早有觊觎家主之位的心思了。但他深知，从小不受老家主的器重，年少时就怀恨在心，故意装作自暴自弃的假象，四处寻花问柳，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看余老的年纪，比之韩孤流要年长不少，而且深知以前的往事，想必自小就入了韩家。
“五十多年前，老家主因为修炼不慎，自毁经脉后不久于人世，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大儿子，也就是韩松青的兄长，你亲爷爷的手中。”
“韩松青见大权无望，彻底地放弃争夺之心，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直到二十年前，你父亲和母亲，带着韩遥返回寒冰城，并将韩遥的身世说了一遍，还有……还有狠心抛弃你，骗过枯骨魔君追杀的事情说出后，家主一面怒骂他此举不是要将整个韩家拖入泥潭吗！”
“他十分清楚，了无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父亲用你骗过了枯骨魔君，他也要亲自到寒冰城试探一番的。”
“虽然你父亲据理力争，保证了无长老不会追来，但老家主忧心忡忡，迅速在暗中布置，务必要在了无长老到达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但没想到，没想到啊。”说道这里，余老叹息道：“最终等来的，不是了无长老到达报复，而是韩松青的谋权篡位！”
“韩松青凭借这些年来的表现，成功骗过了所有人，让老家主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却不想，韩松青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了韩遥的真正身份。”
“暗中利用自己的人，下毒谋害了老家主。并且囚禁了你父亲和母亲两人，将他的私生子韩文元推了出来，趁着你父亲还未在韩家露面的机会，独揽大权后认定韩文元就是那个被送入灵觉寺学艺的人！”
木惊宇好奇道：“余老，我爹爹他再是从小离家，可其他韩家长辈会不认得吗？能让韩松青随意摆布，说谁是，谁就是了？”
余老说道：“正是因为你父亲从小离家，整整十五年没有回来过，才让韩家长辈不知他的具体长相。”
“加上韩文元可是韩松青的私生子，自然和你父亲有几分相似，成功瞒过了所有人，顺利登上了韩家家主的位置，并成为韩遥带父亲。”
“此后数年间，韩松青躲在幕后，指使着韩文元先后将诸位长辈杀害。又投靠了九黎部族，准备着自己的大计。后来，又因为你放出了真正的蚩尤，导致他的计划落空。”
“可是，韩松青早有打算。深知韩遥身份的他，用了数年时间，居然打探到了想知道的一切。当九黎部族因为蚩尤飞升仙界后，他一方面带着人马转而投靠古里长老，一面把韩遥的身世说出，暗中计划着要救出杨露禅和素慈夫妇。当然了，他此举可不是要帮助韩遥，乃是觊觎魔道功法！”
“可惜，因为你接二连三的破坏，导致他的计划仅成功了一半。虽说杨露禅和素慈先后救出，可魔道功法吗……却没落到手中啊。”
木惊宇不断点头，所有疑团在这一刻完全全数揭开。
“爹，娘，那您二老呢？是如何躲开韩松青的毒手呢？这一身修为……是不是因此废掉的？”木惊宇见韩孤流平稳了心神问道。
“全靠余伯伯啊。”韩孤流感激地望向余老：“他自小入我韩家，自然对韩家忠心耿耿。当所有人都以为，你爷爷是因为意外而亡的，只有他清楚这都是韩松青在暗中搞的鬼。”
“表面上，听从韩松青的命令，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实际上则悄悄救下了我和你娘，用两具假尸骗过了韩松青。利用他看守供奉堂的机会，把我们带到了这里，秘密隐藏起来。”
“这一躲，就是整整二十年啊。虽说我和你娘，再没有修炼的可能。但这条命，总算是保下了。要不然，哪还有重见你的一天呢。”
说起余老的恩情，韩孤流自然是感激不尽。木惊宇连忙起身，对着余老叩谢不止。
“家主，少主，万万不可如此啊。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你们行此大礼，不是要折杀我吗！”余老双手搀扶起木惊宇，将他按在椅子上。
“爹、娘，不管前面经过了多少困难，咱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木惊宇再次把二人搂在怀中：“只是那韩遥和杨露禅、素慈三人，辜负了您二老的希望，作恶多端、为祸天下！枉您用孩儿的性命，换去他的性命，却做下如此多的恶事！”
“韩遥这孩子……本性不坏，都是韩松青和韩文元父子怂恿的结果啊。”韩孤流想起他的种种所为，本知道辩无可辩的，但目光投向木屋深处后，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遥儿有今天，错不在你，而在我啊……”
房中还有人！
木惊宇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警惕之心瞬间升起。豁然转身，看到了一直隐藏在角落，居然被他遗漏的两人。
“杨露禅，素慈！”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容，可凭借着双方之间的仇怨，木惊宇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好啊，小爷我还没去寻你们，倒自动送上门来了！”眼见仇敌就在眼前，木惊宇也顾不得细想，他们是在何时进入到房中，更顾不得他们可是父亲的结义兄长了。
韩孤流沉声喝道：“宇儿，不得对你杨伯伯无礼！”
白胜簪也在同一时间握住木惊宇的手，生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将两人击杀。
“娘，您放开！”虽说白胜簪毫无修为，羸弱的手掌根本困不住木惊宇，但他也不敢用灵气震开，只能指着还安稳不动的两人叫道：“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手中！九州如今的乱局，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他们手中的魔道功法而起！如今，更是纵容韩遥掳走各派弟子，孩儿今天就要先拿他们开刀！”
“余儿，你看看他们两个，可还有丝毫修为？”韩孤流示意余老，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点亮，微弱的光芒照在杨露禅和素慈的脸上。
“他们……他们怎么……”借着光亮，木惊宇看到两人不复先前的样貌，萎靡地靠在衣背上，浑身透着疲惫，就连凌人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
“如你所见。”杨露禅伸开手掌，如同枯骨的手臂中毫无灵气涌动：“我们体内的灵气，已经让韩遥给……吸走啦……”
说完这话，杨露禅的眼中满是落寞，透着深深的心痛和悔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木惊宇还以为，这是杨露禅故意在欺骗自己，挣脱白胜簪的手后，三两步走到杨露禅身旁，按在他的丹田处，感知着他体内的情况。
空空荡荡的经脉里，连一丝灵气的存在都没有。不光如此，他的丹田同样被封，不仅无法修炼，好似还遭受到致命的损伤。再看身旁的素慈，情况基本相同。
“我没有骗你吧。”杨露禅苦笑道：“韩遥这个逆子，不光欺骗了你，连我们做爹娘的都没有放过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带着韩遥，将我引诱到九黎部族后，突袭了云海城吗？为何……为何会在这里，还被韩遥给暗算了！”
木惊宇想不明白，杨露禅和素慈可是韩遥的爹娘啊。为何要吸光两人的灵气，还被关在供奉堂中。
“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溺爱！”杨露禅气愤不已，转头指着素慈说道：“可没想到，韩遥的心，会比所有人都恶毒！仅因为我不同意将你杀害，非要留你一命，从而记恨在心！借着我要救出韩兄弟夫妇的机会，联合韩松青、韩文元两人，早早布下陷阱！”
“居然和我有关系！”木惊宇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估计杨露禅早就从他的面容上，猜到他是韩孤流和白胜簪的孩子，明确表示要护下他，却不想让韩遥记恨在心，有了除掉他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