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小说旗 www.xs7.info,最快更新皇帝成了我外室最新章节!

    私情

    不知道吻了许久, 也许有半盏茶,也许有一炷香?楚珩方恋恋不舍将她松开, “我该走了。”

    至于纪雨宁方才那个关门的动作, 他实在不敢多想——再想就该出事了。

    纪雨宁却是极自然地打了个呵欠,“天色已晚,公子不若留下歇宿, 省得漏夜奔波, 叫人担心。”

    她怎么敢?楚珩一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虫蚁在爬,想问她这样邀请外男, 就不怕李家那头知道?

    但, 这会子在那昏昏烛火下, 望着对面桃李一般娇艳的脸庞, 楚珩早已情感战胜理智, 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纪雨宁便去铺床, 楚珩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冷不防又听到,“只有一张榻。”

    楚珩:……

    想说他可以打地铺将就一宿, 哪知纪雨宁却秋波转顾, “地上湿冷, 我恐公子冻出病来, 可怎生是好?”

    这时候楚珩若还听不懂话里的暗示, 他便是傻子,罢了, 不管纪雨宁出于什么目的这样胆大妄为, 错过了这次, 也许再无聚首之机——是动心,也是无奈。

    两人不谋而合, 再度拥吻在一起,此时方埋怨起今日穿的衣裳累赘,仓促中不慎推倒烛台,纪雨宁轻轻呀了声。

    楚珩恐她被蜡油烫伤,“不要紧罢?”

    “没事。”纪雨宁缓缓摇头,一双清明妙目在黑暗中闪着动人的光。

    楚珩感觉两只又柔又滑的胳膊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至此,理智终于决堤。

    *

    次早醒来仿佛仍在梦中,纸糊的纱窗透进来秋日融融的阳光,屋内陈设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漆,有种模糊与不真实感。

    就连他身边躺着的人也不似凡间所有之物,楚珩莫名想到旧时的志怪传奇,书生上山采药,却误打误撞闯入妖精的洞府,温存一夜后发现亭台楼阁俱已不见,周遭都是乱石嶙峋。

    若说纪雨宁此刻会露出真身吓他一跳,他可能也会相信。

    楚珩蹑手蹑脚起身穿衣,本不想惊扰熟睡中的美人,可纪雨宁还是发觉了,揉揉眼眶,“你怎起得这样早?”

    楚珩敏锐地发现称呼少了前缀,你你我我的,好似夫妻间家常对话一般。

    莫名觉得温暖。

    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回答问题,正欲胡乱编造一个,纪雨宁已笑着解释,“是了,你还要回书斋念书,自然没闲工夫久留。”

    楚珩本想说他可以,可念及两人昨夜刚……云雨过,这会子面对面难免尴尬,不只是他,或许纪雨宁也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于是他默认了纪雨宁的说辞,只道:“昨夜一夜未归,公主府那边或许也在找寻,我想还是回去打声招呼为宜。”

    纪雨宁颔首,“应该的。”

    长公主向来严厉,就算是门下清客,这样擅自流连在外想必也有违她的戒条——昨天是她太鲁莽了。

    但纪雨宁并不懊悔,她压抑了太久,只是需要一个契机释放一下,也许她对楚珩并没有很深刻的感情,但,谁叫她恰好遇见他,而他又恰好撞上门来……好像冥冥中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俩牵连在一起,这也算缘分吧。

    纪雨宁亦随之起身,她并未刻意遮掩身体,可楚珩还是慌忙撇过头去。

    这人毕竟是个君子,纪雨宁微笑。一面用木梳梳理头发,一面便问:“要留下用饭吗?”

    静园这会子只怕已成一团乱麻,皇帝失踪非同小可……然楚珩还是晕头晕脑地道:“好。”

    再多留一刻钟吧,只要一刻钟,他保证回去立刻批折子。

    其实纪雨宁只是随口一说,昨日搬来,事事从简,哪有什么好吃食?哪晓得对方一点矜持都不顾,她也只能无奈地走进厨房。

    早膳仍是清汤挂面,可鸡蛋没了,纪雨宁只好搜肠刮肚,寻了一把碧莹莹的野苋菜做点缀——真亏门前能长出这样好东西,可见此处亦是个钟灵毓秀之地。

    “听说皇宫里他们唤作红嘴绿鹦哥,我是不信那些贵人这样寒酸,一点野菜都吃不起。”纪雨宁爱看杂书,闲闲道来,恰似茶楼里的说书人一样。

    楚珩险些让面汤给呛着,原来外头这么编排宫里?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孤陋寡闻了。

    纪雨宁见他脸红冒汗,忙道:“怎么了,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楚珩猛灌了两口凉水,觉得舌尖仍在嘶嘶冒气,应该是昨夜被咬破了。

    虽然受罪,可对他而言也是别样的快乐。

    纪雨宁脸上亦有些微红,掩饰着将面汤端过来,轻轻吹凉了再递给他,“这样应该就不烫了。”

    楚珩:……不舍得喝了怎么回事,能不能带回去当纪念啊?

    当然这般举动就太猥琐了,楚珩沉着脸将面汤一饮而尽,这回再不敢耽搁,起身整衣告辞。

    纪雨宁闲闲道:“路上小心。”像极了家中妻子叮嘱临出门的丈夫。

    也许只是随口一提,可楚珩刚刚平静的心湖却再度荡起涟漪,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纪雨宁一眼,对方眼中平静非常。

    应该是他想多了,不过是场露水情缘。明知道无望,可在跨过门槛时,楚珩还是低低问了句,“我还能再来吗?”

    纪雨宁略一思忖,“可以。”

    反正她如今已是自由身,旁人干涉不了,至于她答应李肃的事……她只是暂时隐瞒和离,可没打算守节呀!除非李肃哪天死了,再聊这个不迟。

    何况昨晚虽是春风一度,两人身体上的契合却显而易见,不说食髓知味,她也想找点乐子。

    楚珩心花怒放。

    玉珠儿因记挂着家中小姐,天边刚露出晨光,便辞别爹娘从城外赶回,可巧在巷口撞了个正着。

    楚珩用袖子蒙着脸装作不识,匆匆而去。

    玉珠儿满腹狐疑,回来便问纪雨宁,“小姐,我方才瞧见一个人,长得很像楚公子。”

    纪雨宁淡然道:“就是他。”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算玉珠儿嘴敞,她也不怕传到外头——如今已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李肃还能来捉她奸不成?倒要看看丢谁的脸。

    玉珠儿不懂其中关窍,只呆呆望着她道:“楚公子来借钱吗?我看他鬼鬼祟祟,正眼都不敢瞧我,小姐您不会臭骂了他一顿吧?”

    纪雨宁:……这丫头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

    楚珩回到静园,郭胜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的爷,您究竟到哪儿去了?待会儿还得跟几位大臣议事,公主殿下她揪着奴才脑袋,恨不得叫奴才以死谢罪呢!”

    楚珩笑道:“皇姐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她不过吓你两句,就把你唬得这般,你也太不中用了。”

    郭胜:……这还是他认识的陛下吗,居然能开起玩笑话?要知道平日论刻薄皇帝比起长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难道吃错药了?

    眼看对方心情大好,郭胜不免疑疑惑惑,“陛下有何喜事么?”

    楚珩促狭归促狭,嘴还是严的,不肯胡言乱语坏了纪雨宁名声,只板着脸道:“打些水来供朕洗漱,待会儿再议政。”

    郭胜忙答应着,不论早晚,皇帝回来他心上的大石就放下了,可陛下怎的清早就要沐浴?以往都不是这习惯。

    仿佛一夜之间,许多事都改变了。

    直至浴桶里注满热水,郭胜为皇帝除下衣衫时,才发觉异样,主子爷光裸的脊背上赫然有几道淡淡的指痕,看起来伤势不重,可因为肤白的缘故,便格外醒目。

    郭胜便有些结结巴巴的,“陛下,这……”

    他虽是个太监,但不代表不通人事,皇帝的模样仿佛床事导致,那痕迹也和女子的指甲印吻合——所以皇帝昨夜究竟在哪儿歇下?

    楚珩淡淡瞥他一眼,“路上不慎被树枝划破,怎地?”

    郭胜:……真的吗?我不信。

    不过他也没胆子和这位爷争辩,待皇帝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披衣去书房议事后,郭胜这才十万火急找到长公主,迫切地将这桩逸闻禀报。

    长清咦道:“阿珩不爱女色,这能是谁干的?”

    且皇帝并不喜在烟花之地流连,想来也不可能连夜去寻访暗门子。

    郭胜捏了把汗,悄悄道:“会不会是纪夫人?”

    毕竟皇帝素来无欲无求,偏偏那回纪夫人来园中,当晚便出现了梦遗迹象,昨夜又……不见得这么快移情别恋了吧。

    郭胜越想越后怕,“荒唐,实在荒唐,李知州刚升了祭酒,陛下就跟纪夫人搅和在一起,若太后娘娘知道还得了?”

    太后最重皇室声誉,皇帝久居静园而迟迟未归,已经犯了她老人家的大忌,若还闹出谋夺臣妻的风流韵事,只怕太后杀了他的心都有——谁叫他不好好盯紧皇帝的?

    长清虽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她倒不是从道义上谴责,只觉得二人莽撞。当然,眼下真相未明,她不可能去找皇帝对质,只是纪雨宁那边……或者她该跟这位夫人好好谈一谈了。

    纪雨宁并不知自己的轻率之举惹出这么大风波,根本她也不识楚少甫身份,一个穷秀才而已,睡了便睡了,能有什么大麻烦?

    可想到昨晚上的火热滋味,楚少甫抱着她时身躯坚实的触感,纪雨宁脸颊亦有些热辣辣的。

    她决定不再想这件事,便拉着玉珠儿出门,“走吧,咱们到街上看看。”

    女人营生的手段不多,除了和男人一般的做生意,便只剩纺织刺绣之类。纪雨宁手上的资本尚不足以支撑她开起店铺——她从李肃那儿调包来的珍宝因为太过醒目,轻易不得动用,只能作为应急之需。

    纪雨宁想的是先利用手头针线做些绣品变卖,确保她跟玉珠儿的生计有着落,开店的事等缓缓再说。

    玉珠儿自愧道:“总怪我粗手笨脚的,也帮不上您的忙。”

    纪雨宁笑着安抚她,“无妨,我如今也手生得很,等买些布回来,你跟着我学,慢慢熟习就好了。”

    纪雨宁做姑娘时一手绣工是出了名的好,还跟一位淮扬来的老师傅学过双面绣,后来嫁到李家忙里忙外的事情太多,也就渐渐放下来了——李老太太是个务实的人,认为衣裳上的花样都是摆设,有那闲钱多买几匹粗布不是更好?反正一样是穿。

    纪雨宁被她说了几回也就意兴阑珊,还是那句话:山猪吃不得细糠。如今离了李家,她可得按照自己的兴趣生活,谁也别想指手画脚的。

    耿记布庄的老板见了她仍是亲切,“夫人也有许久未来了,想是忙着你家大人升官的事?”

    如今李家可真是热闹得很,李成甫当上了国子监祭酒,听说最宠爱的妾室还生了个儿子,以致于耿老板看纪雨宁都多了几分恻隐——这些个热闹可惜都不是她的,风光再好也是内里辛酸哪。

    纪雨宁不太想聊李家的事,只笑了笑,“我记得你们店里有一种铅灰色的绸缎?”

    自从当今即位之后,国库日渐充盈,物资上调,京城里的风气也一改之前颓唐,变为喜欢热闹喜庆,衣着也不例外,以致于绸缎坊每每售光的都是那些颜色亮烈的布料,剩下的则尽是这种灰色绸缎,颜色老气,人也不爱穿,连做孝服都嫌不伦不类。

    纪雨宁看上它正因它便宜,虽然市场不怎么样,质地却是好的,拿来练手也很不错——纪雨宁不喜欢那些太过廉价粗糙的布料,会影响手感,有些东西是宁缺毋滥的。

    耿老板答应着正要往库房里,另一边,一个头戴白绢花的胖壮妇人却冉冉过来,“店家,我要几匹素锦。”

    目光一转,便看到身姿端凝的纪雨宁,似一朵风荷般亭亭站立,光看着便觉美不胜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夫人一看到她便想起死去丈夫的尸骸,阴阳怪气的道:“纪夫人,你如今可算得意了吧?想必假以时日,李成甫还能为你挣个诰命当当,你也算熬出头了。”

    纪雨宁本不欲理会她,可谁叫此人缠夹不清,她听着也恼,“不敢不敢,还不都是托了您的福?杜老爷如泉下有知,也会感念后继有人,将他的功业发扬光大。”

    看似吹捧,可每一句都令杜夫人气得牙根痒痒,她倒不是悲痛丈夫的死,只恨他死得不是时候,没把儿子给安排上去,让李家拣了便宜——这算哪门子的发扬光大、后继有人?

    杜夫人恨声道:“还是一样的嘴皮利索,可惜肚皮没用,让个妾室抢在你前头生下孩子,我倒要看看往后怎么处!”

    纪雨宁微笑,“亲生又如何,抱养又如何,我是嫡母,这孩子日后总得唤我一声娘,他越有出息,就越得顾着一个孝字,比起那些自命高贵、却生出不肖子孙的人来说,我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你!”杜夫人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一个商户女也敢这么跟她说话,真打量杜家没人了?

    可惜这是在大街上,杜夫人纵憋着满肚子火也发作不得,倘让朝廷以为她心中有怨来为难李家人,兴许连儿子的官职都保不住了。

    正愁没个撒气处,可巧耿老板抱着货品出来,“纪夫人,您要的布来了。”

    杜夫人立刻灵机一动,“这是哪里的样子?看着倒是不错,我全要了。”

    耿老板面露难色,“但,纪夫人已经……”

    杜夫人登时眉立,像个怒目金刚,“你是做生意的,难道不懂求财不求气?我与她同时瞧中,她又未付订银,自然是价高者得,你连送上门的钱都懒得赚?可真是个傻子。”

    耿老板忐忑的望向纪雨宁,纪雨宁眨了眨眼,表示稍安勿躁。

    耿老板忽然福至心灵,大声道:“纪夫人的出价是一两银子,杜夫人你当真要买吗?”

    这点数目杜夫人当然不放在话下,遂得意洋洋的道:“我出五两。”

    尽管她压根看不上这批料子,但,能恶心一下仇人还是很不错的。

    纪雨宁果然不甘退让,“我出十两。”

    “五十两。”杜夫人决定要把这蹄子的气焰踩下去。

    “一百两。”纪雨宁显然也较上劲了,价钱喊得十分爽快。

    “二百两。”杜夫人随即加注。

    纪雨宁微微咬牙,原本一场意气之争,如今已成了拉锯战,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大声喊道:“三百两!”

    “五百两!”杜夫人不假思索的道,眸子里跳动着兴奋的火光,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畅快过,在公主府所受的屈辱,如今总算报复回去——老天爷还是有眼的呀,给了她这个机会。

    但,令杜夫人意外的是,纪雨宁并未继续加码,反而谦恭地朝她施了一礼,含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杜夫人,这些布归您了。”

    杜夫人:……啊?

    脑中一片昏昏,尚未反应发生何事,耿老板已马不停蹄地让人将料子包起来,同时笑容可掬的道:“杜夫人,是直接付现银,还是兑银票?”

    杜夫人:……现在赖账还来得及么?

    可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站稳脚跟的就没有简单角色。譬如眼前这其貌不扬的耿老板,他有个叔叔就曾做到吏部侍郎,轻易不是能得罪起的。

    杜夫人只能认栽,“我手头银钱不足数,回头让家仆给你送来。”

    说罢,狠狠瞪了纪雨宁一眼,带上那批布料悻悻而去——她花五百两银子买了一堆根本用不上的东西,死去的那个倘若泉下有知,恐怕也得从棺材里跳起来骂她败家!

    方才她还说人是傻子,如今瞧来,她才是最傻的那个。杜夫人这一天的眼泪都能流成河了。

    纪雨宁促狭地目送这位贵妇离开,那厢耿老板已从柜台凑了二百五十两银票出来,“纪夫人,这是您的酬劳。”

    纪雨宁笑道:“您太客气了,我怎么敢当?”

    “应该的,应该的。”耿老板脸上的笑容比春花还灿烂,从前没瞧出来,纪夫人竟有这副手段,哪天再来几个冤大头就好了——有纪夫人配合,可比单卖布料还划算呢!

    回去的路上,玉珠儿咋舌不已,小姐分文不花,居然还挣到大笔银子,这世道钱也太好赚了吧?

    纪雨宁拧了拧她鼻梁,“羡慕可以,不能贪功,这种事毕竟不常有,指望靠歪门邪道来谋生,来日总得吃大亏的。”

    玉珠儿服服帖帖点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杜夫人那么好骗嘛,再说,本来要买的布料也没买到,还是挺可惜的。

    转瞬玉珠儿便高兴起来,“有这些银子,咱们可以到别家店去买,要多少有多少,小姐就可以好好磨炼绣艺了。”

    纪雨宁嗯了声,忽然想起她是否可以拿楚少甫身穿的衣裳来练练手?每回见他都简素得很,袖子上的纹理都看不到,可知他平日多拮据了。

    纪雨宁不可遏制地产生一丝怜悯之意,之前是碍于身份,不便做这些贴身活计,如今她与李肃已再无瓜葛,她爱给谁做衣裳都行,别人也管不着。

    横竖楚少甫是天生的衣架子,为他耗费精神也是值当的。

    回到家中,纪雨宁正要开门,就见一旁巷道里转出熟悉模样来,她倒唬了一跳,“你站着多久了?”

    楚珩正觉得腿脚有些发麻,只能僵直地一弹一跳出来,像个模样笨拙的死尸,嘴上却道,“没一会儿。”

    其实已等了快半个时辰——未免纪雨宁担心,便小小地撒了个谎。

    但是又哪里瞒得住,纪雨宁一看就知道这人有多傻,说起来也是自己糊涂,该给他配把钥匙的。

    便无奈叹道:“你先进来暖暖手吧。”

    楚珩从善如流跟在她身后,像一只亟需爱抚的大狗。

    玉珠儿目瞪口呆,心想这人早上不是刚来借过钱吗,怎么小姐还对他这样客气?莫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忽一眼瞥见旁边畏畏缩缩的郭胜,双眸便瞪得更大了,她记得这位,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一大把年纪,还来给人当书童,唇上连半点髭须都不见,哪个中年人是他这般模样?

    玉珠儿忍不住道:“你怎么不留胡子啊?”

    郭胜吓了一跳,心想莫不是太监身份被发觉了,那可不得了——好不容易才得皇帝准许带他前来,若这时候拆穿,只怕小命难保。

    正寻思该用什么理由搪塞,玉珠儿已自说自话起来,“我懂了,一定是为了装嫩,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爱面子的。”

    可惜化装技术不太好,再怎么打扮也不像二三十。

    郭胜:……忍住,要忍住。

    为了陛下的私情,他付出的牺牲也太大了。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皇帝成了我外室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小说旗只为原作者天行有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天行有道并收藏皇帝成了我外室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