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原来骗一个人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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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看着苏小蛮在厨房里忙活,他哼着的小曲,就是小时候他常教她唱的,他常常嘲笑她学的不对,而招致她的毒打。那时候他还经常炫耀说,你看,连我爹都一学就会,你怎么那么笨。然后那段时间吉天佑就常常会听到苏小蛮的父亲哼着这小曲走过大街小巷。苏小蛮在厨房里拼命的忙,一刻也不能停歇。直到桌上摆满了他亲手做的美味佳肴,才扔了围裙,拉着她的手朝着里屋走去。他掩了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快尝尝,是不是老味道?”他往她面前夹几口菜,催促的问道,一脸期待。吉天佑木讷的嚼几口,机械的点点头,“还行。”她说。“变味了?”苏小蛮好像很诧异,“怎么会呢,我就是按照老爷子交代的做的啊,不可能,”他格外较真的尝了一口,愣在那里,过了很久之后,忽然一声长长的哀嚎,“我永远也吃不到那个味道了。”他竟趴在桌子上呜呜哭起来,由原来的压抑逐渐释放,乃至哭的震耳欲聋。“你怎么了?”吉天佑轻轻的摇晃他,“发生了什么?”苏小蛮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紧紧抱住她,“天佑,现在我们真的是相依为命了。”“什么?”吉天佑不明白他忽然的情绪失控究竟是为了什么,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苏小蛮停住了哭声,虽是看着她,眼神却格外空洞,“原来这就是做孤儿的感觉,”他喃喃自语着,由悲伤又转为气愤,“我真该死,现在才知道你把我看的如此重要,我却离开了你。”他又一次把她抱紧,紧紧抱着,“你放心吧,以后也再不会了。”吉天佑用力推开他,一脸疑惑道,“什么叫孤儿,你不是还有你爹的吗?”苏小蛮将头扭向一旁,看着窗外的阳光,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爹走了,这个时候应该和我娘合葬了吧。”“什么?”吉天佑大吃一惊,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不是说……你刚才还那么高兴……他得了什么病,怎么死的?”“我杀了他。”苏小蛮异常平静的说,他的脸在窗外照进来的摇晃的光影里明明灭灭。“你……”吉天佑激动的站起来,她指着他,不停的在发抖,“你……”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胡说什么?”“我杀了他,”苏小蛮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用枪抵在他的胸口,嘭的一声,他倒了,就倒在我的怀里,嘴角流了血,他的眼睛狠狠盯住我,好像还在说,你这个狗汉奸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所以你真的杀了你父亲?”吉天佑哭了,她看着面前的苏小蛮,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她失控的摇着头,“不,这一定是场梦,该醒了,梦该醒了。”她用力捏捏自己的胳膊,锥心的疼。苏小蛮终于不再平静,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我杀了我父亲,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谁能威胁得了我,你知道吗,天佑,松井那只老狐狸竟然说将我的父亲接过来住,一个赵烟素还不够,他竟然想拿我的父亲加筹码,哼,现在我父亲死了,看他还怎么威胁我。”他狰狞的笑容逐渐平淡,“天佑,你为什么哭呢,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了,现在我就能全心全意的保护你了,来,笑一下,快。”“苏小蛮,”她紧紧后退几步,猛烈的摇晃着头,哭的更凄惨,“笑?你竟然还敢笑,你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见苏小蛮又要往前走来,立马呵斥住了他,“你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她满脸泪痕悲极而泣,又笑出声来,“苏小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个魔鬼,丑陋、肮脏、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恶劣,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宁愿你已经死了!”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绝望的哭起来,恐惧悲愤交加,让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有要讨好他的任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喷发的情绪,她甚至想是不是应该亲手杀了他,让一切都解脱,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杀的人,怎么还算是人呢?他早已经不是苏小蛮了啊,在这一刻又得到了深深印证,这一刻,吉天佑又一次醍醐灌顶,所有的留恋都化作乌有,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想,就算他立刻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会无动于衷吧,可笑的是,自己曾经还曾试图挽救他,人的恶,佛都度不了。,更何况罪孽深重的她呢。“我早已经死了,”苏小蛮再也淡定不下去,他蹲坐在地上,朝着吉天佑怒吼,“要不是为了回来见你,我何必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为了你……”他激动的又哭起来,用力的抱住坐在地上抽泣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勒的喘不过气,“我知道我会死,迟早的事儿,可是在这之前我一定会得到你,这是我一辈子值得努力的事儿,你逃不掉的,天佑,你逃不掉了……”说着就来吻住她的嘴,带着爆虐将她的死死的钳住。吉天佑抵死挣脱,她也跟着疯了,这一刻,她讨厌他,连假装都忍不了,只觉得恶心和悲愤,终于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二人同时镇住了。还是苏小蛮先低了头,“对不起,我出去静静。”说完打开门就走了。她呆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仿佛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是种仪式,告别过去,也接了未来,她知道,哭完了还得面对他,面对一个疯了的人,面对一个杀了苏小蛮的人,她对他,只有恨和不齿。黑狗看到苏小蛮红肿这眼睛出了房间,也听到了刚刚吉天佑的叫喊,忙着进来看看发生什么,看到缩在角落里的人颤薇薇的问,“少夫人,发生了什么?”吉天佑抬起低着头晃一晃,虚弱的说,“没什么,告诉白鼠他们,晚上计划不变。”“你真的没事儿吗?”黑狗看到她虚脱的样子有些担心,“要不,咱们明天吧,我看你今天……”“不,”吉天佑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必须是今天,否则来不及了。”黑狗走了以后,吉天佑一直在发呆,直到傍晚出去走了一圈,心情才渐渐恢复过来,她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必为不值得的人再费心。白鼠说看到苏小蛮离开家,朝着醉月楼去了,他下意识的撇一眼吉天佑,有些尴尬。吉天佑嗤之以鼻,“去就去吧,看我做什么,以后他的事儿只要不涉及咱们关心的,就不要跟我汇报,懂了?”她甚至能笑了,因为真的解脱了。等到深夜,四个人有说有笑高高兴兴换了衣服,悄悄出了后院的门,朝着松井后面的院子走去。看守院子的人呼呼大睡,就连黑狗在他们面前连跳两下都没有反应,“睡的像头猪。”黑狗呵呵笑着。他们摸进厨房,吉天佑按照赵烟素的方式转动石磨的位置,果然有效。“太好了。”吉天佑兴奋的叫起来,边要往里面走。黑狗拉住了她,示意一下白鼠二人,那二人便默契的探探头挤进门去。“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他们二人探了路,你再进去。”黑狗悄悄地说。吉天佑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满是感动,终于巨大的失落总算是走了补偿。没过多久白鼠他们回来了,“绝对安全。”他灭了手电筒,笑呵呵的说。“能通到哪儿去?”吉天佑迫切的问。“反正是牢房,具体哪儿间牢房就不清楚了。”于是吉天佑决定自己走一趟,白鼠二人跟着,黑狗负责看门,观察动静。这是一条黑幽幽的通道,犹豫很多年没有利用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用手电筒打眼照去,算是灰蒙蒙的。“看,前面就是牢房了。”果然路的尽头有层隔板,能听到上面有人在里面来回的走动。原来这通道是在牢房的底下,这可怎么办?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地道通在哪间牢房中,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在狱卒值班室里。“拼一把?”白鼠跃跃欲试。被吉天佑制止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随意浪费,碰对了还好,可是错的几率太大,她可不敢情意冒险。“回去。”她一咬牙命令道。看来光凭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她需要帮助,但是首先得找到苏小蛮手上的地图。第二日清晨,吉天佑起了大早,做好了饭,端到苏小蛮房间里去,发现他一夜未归。趁此机会她在他房里乱翻一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边,却没有发现那地图的踪影。她想到了他说到的,重要文件绝不带回家都放在警备队里了。这时候苏小蛮走了进来,看到她,一愣,低下头不悦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吉天佑微微一笑,仿佛将昨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我做了早饭,端给你,发现你不在,既然回来了,我再去热。”端着早饭便往回走去,始终带着笑容,不卑不亢。“你不怪我了?”在她走出门口的一刹那,苏小蛮急切的问道。“不怪了。”她笑着摇头,“能在一起,太不容易,我想跟命运争一下。”这句话符合吉天佑一贯的作风,苏小蛮也跟着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我还以为要从此失去你了,我还以为……”“洗洗手,吃饭吧。”她温柔的转身,笑着说。苏小蛮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对,对对,我该洗洗手,我太脏了。”她知道他所指的脏是什么,微微笑着离开了,原来骗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艰难,假装爱他,更没有什么愧疚感。苏小蛮吃了好多,一直盯着她笑,一刻也不离。“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吉天佑给他夹一筷子菜,柔声问道。他摇摇头,“松井放我两天假,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吉天佑随便的说,“好久没看书了,你知道有哪个地方的藏书多吗?”她记得赵烟素说过苏小蛮有收集书籍的爱好,想来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吧。果然,他得意的笑起来,连嘴边的碗都挡不住他的笑意,“你要是说别的事儿,我恐怕还有些为难,但是这件事儿你真的是找对人了,知道吗天佑,这些年我可是收集了不少书,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来跟我要书看。”“是吗?”她假装吃惊,“在哪儿呢,快带我去,马上。”然后苏小蛮就颠儿颠儿的带着吉天佑来到一座老房子里,竟然不是警备队,幸好没瞎找,她暗自庆幸。这个老房子外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看到苏小蛮来了,也不是太热情,冷冷的看他一眼,没说句话就走了。“他好像不太欢迎你。”吉天佑打趣他。“他能喜欢我才怪了,教了我这么多年仁义礼孝,缺教出一个六亲不认的汉奸。”苏小蛮乐呵呵的接话,还不忘朝着老先生作揖。“你的老师?”吉天佑诧异道,“既然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要委屈就在这里呢?”“没什么,”苏小蛮摆摆手,“还不是他视书如命,我威胁他,他要是走了,我就一把火把这儿給烧了,才唬住了他。”他哈哈笑着,随口骂一句,“老笨蛋。”他们走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吉天佑被惊呆了,不是刻意的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被震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书,排列整齐,精装摆放。“所有的都在这儿了吗?”吉天佑在确定一番,不知道自己该从哪儿下手。
苏小蛮点点头,“喏,按照我收藏的时间,从那边开始做了整理,当然,最多的还是来了阳城以后的。”(未完待续。)
吉天佑看着苏小蛮在厨房里忙活,他哼着的小曲,就是小时候他常教她唱的,他常常嘲笑她学的不对,而招致她的毒打。那时候他还经常炫耀说,你看,连我爹都一学就会,你怎么那么笨。然后那段时间吉天佑就常常会听到苏小蛮的父亲哼着这小曲走过大街小巷。苏小蛮在厨房里拼命的忙,一刻也不能停歇。直到桌上摆满了他亲手做的美味佳肴,才扔了围裙,拉着她的手朝着里屋走去。他掩了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快尝尝,是不是老味道?”他往她面前夹几口菜,催促的问道,一脸期待。吉天佑木讷的嚼几口,机械的点点头,“还行。”她说。“变味了?”苏小蛮好像很诧异,“怎么会呢,我就是按照老爷子交代的做的啊,不可能,”他格外较真的尝了一口,愣在那里,过了很久之后,忽然一声长长的哀嚎,“我永远也吃不到那个味道了。”他竟趴在桌子上呜呜哭起来,由原来的压抑逐渐释放,乃至哭的震耳欲聋。“你怎么了?”吉天佑轻轻的摇晃他,“发生了什么?”苏小蛮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紧紧抱住她,“天佑,现在我们真的是相依为命了。”“什么?”吉天佑不明白他忽然的情绪失控究竟是为了什么,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苏小蛮停住了哭声,虽是看着她,眼神却格外空洞,“原来这就是做孤儿的感觉,”他喃喃自语着,由悲伤又转为气愤,“我真该死,现在才知道你把我看的如此重要,我却离开了你。”他又一次把她抱紧,紧紧抱着,“你放心吧,以后也再不会了。”吉天佑用力推开他,一脸疑惑道,“什么叫孤儿,你不是还有你爹的吗?”苏小蛮将头扭向一旁,看着窗外的阳光,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爹走了,这个时候应该和我娘合葬了吧。”“什么?”吉天佑大吃一惊,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不是说……你刚才还那么高兴……他得了什么病,怎么死的?”“我杀了他。”苏小蛮异常平静的说,他的脸在窗外照进来的摇晃的光影里明明灭灭。“你……”吉天佑激动的站起来,她指着他,不停的在发抖,“你……”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胡说什么?”“我杀了他,”苏小蛮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用枪抵在他的胸口,嘭的一声,他倒了,就倒在我的怀里,嘴角流了血,他的眼睛狠狠盯住我,好像还在说,你这个狗汉奸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所以你真的杀了你父亲?”吉天佑哭了,她看着面前的苏小蛮,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她失控的摇着头,“不,这一定是场梦,该醒了,梦该醒了。”她用力捏捏自己的胳膊,锥心的疼。苏小蛮终于不再平静,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我杀了我父亲,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谁能威胁得了我,你知道吗,天佑,松井那只老狐狸竟然说将我的父亲接过来住,一个赵烟素还不够,他竟然想拿我的父亲加筹码,哼,现在我父亲死了,看他还怎么威胁我。”他狰狞的笑容逐渐平淡,“天佑,你为什么哭呢,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了,现在我就能全心全意的保护你了,来,笑一下,快。”“苏小蛮,”她紧紧后退几步,猛烈的摇晃着头,哭的更凄惨,“笑?你竟然还敢笑,你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见苏小蛮又要往前走来,立马呵斥住了他,“你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她满脸泪痕悲极而泣,又笑出声来,“苏小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个魔鬼,丑陋、肮脏、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恶劣,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宁愿你已经死了!”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绝望的哭起来,恐惧悲愤交加,让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有要讨好他的任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喷发的情绪,她甚至想是不是应该亲手杀了他,让一切都解脱,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杀的人,怎么还算是人呢?他早已经不是苏小蛮了啊,在这一刻又得到了深深印证,这一刻,吉天佑又一次醍醐灌顶,所有的留恋都化作乌有,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想,就算他立刻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会无动于衷吧,可笑的是,自己曾经还曾试图挽救他,人的恶,佛都度不了。,更何况罪孽深重的她呢。“我早已经死了,”苏小蛮再也淡定不下去,他蹲坐在地上,朝着吉天佑怒吼,“要不是为了回来见你,我何必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为了你……”他激动的又哭起来,用力的抱住坐在地上抽泣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勒的喘不过气,“我知道我会死,迟早的事儿,可是在这之前我一定会得到你,这是我一辈子值得努力的事儿,你逃不掉的,天佑,你逃不掉了……”说着就来吻住她的嘴,带着爆虐将她的死死的钳住。吉天佑抵死挣脱,她也跟着疯了,这一刻,她讨厌他,连假装都忍不了,只觉得恶心和悲愤,终于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二人同时镇住了。还是苏小蛮先低了头,“对不起,我出去静静。”说完打开门就走了。她呆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仿佛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是种仪式,告别过去,也接了未来,她知道,哭完了还得面对他,面对一个疯了的人,面对一个杀了苏小蛮的人,她对他,只有恨和不齿。黑狗看到苏小蛮红肿这眼睛出了房间,也听到了刚刚吉天佑的叫喊,忙着进来看看发生什么,看到缩在角落里的人颤薇薇的问,“少夫人,发生了什么?”吉天佑抬起低着头晃一晃,虚弱的说,“没什么,告诉白鼠他们,晚上计划不变。”“你真的没事儿吗?”黑狗看到她虚脱的样子有些担心,“要不,咱们明天吧,我看你今天……”“不,”吉天佑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必须是今天,否则来不及了。”黑狗走了以后,吉天佑一直在发呆,直到傍晚出去走了一圈,心情才渐渐恢复过来,她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必为不值得的人再费心。白鼠说看到苏小蛮离开家,朝着醉月楼去了,他下意识的撇一眼吉天佑,有些尴尬。吉天佑嗤之以鼻,“去就去吧,看我做什么,以后他的事儿只要不涉及咱们关心的,就不要跟我汇报,懂了?”她甚至能笑了,因为真的解脱了。等到深夜,四个人有说有笑高高兴兴换了衣服,悄悄出了后院的门,朝着松井后面的院子走去。看守院子的人呼呼大睡,就连黑狗在他们面前连跳两下都没有反应,“睡的像头猪。”黑狗呵呵笑着。他们摸进厨房,吉天佑按照赵烟素的方式转动石磨的位置,果然有效。“太好了。”吉天佑兴奋的叫起来,边要往里面走。黑狗拉住了她,示意一下白鼠二人,那二人便默契的探探头挤进门去。“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他们二人探了路,你再进去。”黑狗悄悄地说。吉天佑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满是感动,终于巨大的失落总算是走了补偿。没过多久白鼠他们回来了,“绝对安全。”他灭了手电筒,笑呵呵的说。“能通到哪儿去?”吉天佑迫切的问。“反正是牢房,具体哪儿间牢房就不清楚了。”于是吉天佑决定自己走一趟,白鼠二人跟着,黑狗负责看门,观察动静。这是一条黑幽幽的通道,犹豫很多年没有利用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用手电筒打眼照去,算是灰蒙蒙的。“看,前面就是牢房了。”果然路的尽头有层隔板,能听到上面有人在里面来回的走动。原来这通道是在牢房的底下,这可怎么办?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地道通在哪间牢房中,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在狱卒值班室里。“拼一把?”白鼠跃跃欲试。被吉天佑制止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随意浪费,碰对了还好,可是错的几率太大,她可不敢情意冒险。“回去。”她一咬牙命令道。看来光凭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她需要帮助,但是首先得找到苏小蛮手上的地图。第二日清晨,吉天佑起了大早,做好了饭,端到苏小蛮房间里去,发现他一夜未归。趁此机会她在他房里乱翻一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边,却没有发现那地图的踪影。她想到了他说到的,重要文件绝不带回家都放在警备队里了。这时候苏小蛮走了进来,看到她,一愣,低下头不悦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吉天佑微微一笑,仿佛将昨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我做了早饭,端给你,发现你不在,既然回来了,我再去热。”端着早饭便往回走去,始终带着笑容,不卑不亢。“你不怪我了?”在她走出门口的一刹那,苏小蛮急切的问道。“不怪了。”她笑着摇头,“能在一起,太不容易,我想跟命运争一下。”这句话符合吉天佑一贯的作风,苏小蛮也跟着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我还以为要从此失去你了,我还以为……”“洗洗手,吃饭吧。”她温柔的转身,笑着说。苏小蛮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对,对对,我该洗洗手,我太脏了。”她知道他所指的脏是什么,微微笑着离开了,原来骗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艰难,假装爱他,更没有什么愧疚感。苏小蛮吃了好多,一直盯着她笑,一刻也不离。“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吉天佑给他夹一筷子菜,柔声问道。他摇摇头,“松井放我两天假,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吉天佑随便的说,“好久没看书了,你知道有哪个地方的藏书多吗?”她记得赵烟素说过苏小蛮有收集书籍的爱好,想来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吧。果然,他得意的笑起来,连嘴边的碗都挡不住他的笑意,“你要是说别的事儿,我恐怕还有些为难,但是这件事儿你真的是找对人了,知道吗天佑,这些年我可是收集了不少书,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来跟我要书看。”“是吗?”她假装吃惊,“在哪儿呢,快带我去,马上。”然后苏小蛮就颠儿颠儿的带着吉天佑来到一座老房子里,竟然不是警备队,幸好没瞎找,她暗自庆幸。这个老房子外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看到苏小蛮来了,也不是太热情,冷冷的看他一眼,没说句话就走了。“他好像不太欢迎你。”吉天佑打趣他。“他能喜欢我才怪了,教了我这么多年仁义礼孝,缺教出一个六亲不认的汉奸。”苏小蛮乐呵呵的接话,还不忘朝着老先生作揖。“你的老师?”吉天佑诧异道,“既然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要委屈就在这里呢?”“没什么,”苏小蛮摆摆手,“还不是他视书如命,我威胁他,他要是走了,我就一把火把这儿給烧了,才唬住了他。”他哈哈笑着,随口骂一句,“老笨蛋。”他们走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吉天佑被惊呆了,不是刻意的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被震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书,排列整齐,精装摆放。“所有的都在这儿了吗?”吉天佑在确定一番,不知道自己该从哪儿下手。
苏小蛮点点头,“喏,按照我收藏的时间,从那边开始做了整理,当然,最多的还是来了阳城以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