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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两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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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圣克鲁斯海战依旧是IJN联合舰队取得了胜利，但代价却是一座至关重要的前沿泊地被炸毁。
更为重要的是从大洋彼岸调来的ヲ级正规空母舰队，彻底击溃了绝大部分人的信心。谁也不知道下一轮空袭会从何时开始，返回一片狼藉的肖兰特港，大多数人都心生撤退的想法。
“很有讽刺意味。之前我们撤出马绍尔群岛，绝大多数人极力反对高柳宗介的撤退提议，觉得坚持一下突入夏威夷群岛的深海舰队老巢就能击溃非人类的敌人舰队。结果这一次，高柳宗介还没打算放弃所罗门群岛，他们却开始暗地中出现了撤退为上的声音。”
佐藤权军借助他的情报系统，很容易地就得到了几份被第一战队的川内“处理”人员的状况记录。高柳宗介似乎并不打算放弃所罗门群岛，为了控制底下兵卒的撤退声响，不惜使用威慑手段。
“因为我在？”纪伊自以为深海舰队不会细致到知晓纪伊暂住在泊地的哪处，所以不敢贸然再次轰炸。
“别傻了。你的木屋没被炸弹光顾，你还真以为是运气好？况且就算有ヲ级正规空母舰队不巧炸中了你，也不过损失一艘舰，惹怒一次深海的意志。中枢栖姬不会把这种程度的风险放在眼里的。”
佐藤权军在纪伊面前的空白纸页上画了所罗门群岛东面的大致地图，在上面他画了两个小圆，代表紧挨着的布因泊地与肖特兰泊地，然后他用铅笔在纸页右下角全部涂黑。
“根据侦查情报与潜艇发回的情报，可以确定深海舰队已经控制了圣克鲁斯群岛与新赫布里底群岛，栖姬多位分列两片海域，上方则由三五结群的PT小鬼群与水雷部队组成了严密的封锁网。封锁网上方，预估100余艘ヲ级正规空母舰队等待在洋面上。深海舰队已经倾巢而出，我方几乎找不到能打赢它们的理由。”
听完佐藤权军的分析，纪伊才意识到战局的变化有多么快。明明一周前还只有一支轻巡栖姬带队的敌舰队卡着通往夏威夷群岛的航线。现在敌人已经堵死了所有联合舰队前行的航路。
逆境与困境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会让投机者选择退却，但后者只会让时代决定的英雄下定决心。深海舰队这一次是真的要一战彻底击溃IJN联合舰队了……纪伊意识到了对方的真正意图，并且胜率自己一方非常低。
“我们继续死守肖特兰泊地正合敌人心意。”
纪伊得出答案，佐藤权军施以轻声的掌声。“你已经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了。可换你你能拒绝这次你曾经那位朋友发来的对决邀请吗？高柳宗介必须以英雄的身份去迎战即将全线压制过来的深海舰队。他没有退路，一旦他失去了‘天才指挥官’的外衣，他的‘生命’也就结束了。对他，对我们，对IJN的所有人，后续的战斗随时都会成为全线崩溃的契机。所罗门群岛对大家的意义可与马绍尔群岛不同，每一次局势的颠覆都发生在这里。现在不过是回到起点而已，对你而言，你的起点也不是珍珠港或者极北的荷兰港。”
“在这里？”纪伊回想起了被泊地水鬼算计的那场夜战，那是她第一次享受在战争的屠杀中，将纪伊号的性能尽情发挥出来，一舰击溃敌方深海的拦截部队。也是在那一战中，纪伊显露出了对战争的狂热崇拜，她与绝大多数参军的年轻人并没区别。
“你在那时候知道我就是死去的三条纪林？”
“深海的意志故意没告诉我你的事情，也是在那场战斗中，我能够百分百确信你就是我所等待的人。”佐藤权军突然撩起纪伊的鬓角长发，凑到她耳边。“我无法给你一个逻辑严谨的推理结论，但请你一定要相信，胜利的钥匙就在我们身边，甚至于一直在你手中。加油吧。”
“咳！咳！！”走进纪伊木屋的大和，再次敲了敲门，然后咳嗽几声。“佐藤少佐大方地号召军官们把宿舍让给伤员当病房，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难为你在这里打地铺睡觉了。”
因为高柳宗介的关系，大和对纪伊的智囊佐藤权军也没什么好感，尤其发觉对方比自己的提督有情调后。
纪伊脸色发红，直接抱起桌边的枕头，把脸埋在了里面。“有事直说。”
“不希望我来，就动用你的权威，把这里的电话线先连好。回报显示，一艘特殊的驱逐舰与执行近海巡航任务的陆航飞机遭遇，飞行员靠着过硬的飞行技术勉强把侦察机开了回来。根据那人的描述，那艘船与击沉吹雪号的敌舰外观相似，而且那位飞行员有幸近距离看到了舰上的深海栖姬本体，是个长相与你们战队春雨类似的少女。”
大和不等纪伊回答，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随后立刻离开。纪伊会怎么做，高柳宗介早就预料到了，他派大和来正是为了把麻烦事甩给纪伊。
对方已经亲手埋葬了被复活的那珂（轻巡栖姬），作为“公平”的分担责任，驱逐栖姬自然他要让纪伊自己处置。
“想要看那位飞行员描述的具体内容吗？”
佐藤权军拿着纸页在纪伊面前晃了晃，后者等了几秒，连忙丢在枕头去抢夺。但佐藤权军动作快速，把纸页拿到另一手中。当着纪伊的面，将其撕成碎纸。
“不要看，除了大和刚才的骗人谎话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春雨遭受了跟那珂一样的事情。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吧。”
“我能处理妥当这件事情……为了春雨，也为了其他人。我可是她们的提督。”
佐藤权军从裤袋里掏出折叠后的记录纸页，交给了纪伊。“满足你的要求，如果你真的希望亲自为春雨送葬的话。我在必要时刻也会帮你一把的，需要有人当坏人的时候。”
“……”
纪伊伸手轻轻抱住了佐藤权军的腰，她是舰娘，如果用力的话，人类的肉体会被她轻易压碎，在这时她才就觉得遗憾。
“我……”
“能教你，能帮你，能为你做的事情，我已经尽全力办到了。你把这些理解为什么？千万别轻易地决定。你的母亲最喜欢欣赏人间惨剧的发生。我啊，希望你能每天幸福地微笑，向我埋怨、烦恼、倾述、分享你的一切。这是我想回答你的，你可以把它暂时保存着，等到你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告诉我，我所遗忘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佐藤权军打断了纪伊想说的话，他温柔地抚摸着纪伊的长发，为纪伊抚平焦躁。
答案显然易见，即便是平时头脑不太好使的纪伊也早就明白了。
“下次回国后，有机会的话跟我一起再去一次广岛。我亲自为你介绍我家乡的美丽景色。”
“我很期待。”
两人再一次立下约定，但这一次却不是为他们身处的战争，仅仅是为了他们两人而已的约定。似乎相较于创造出奇迹的约定，这一个才更加容易实现，更加现实，更加符合他们两人的愿望。
第二次圣克鲁斯海战依旧是IJN联合舰队取得了胜利，但代价却是一座至关重要的前沿泊地被炸毁。
更为重要的是从大洋彼岸调来的ヲ级正规空母舰队，彻底击溃了绝大部分人的信心。谁也不知道下一轮空袭会从何时开始，返回一片狼藉的肖兰特港，大多数人都心生撤退的想法。
“很有讽刺意味。之前我们撤出马绍尔群岛，绝大多数人极力反对高柳宗介的撤退提议，觉得坚持一下突入夏威夷群岛的深海舰队老巢就能击溃非人类的敌人舰队。结果这一次，高柳宗介还没打算放弃所罗门群岛，他们却开始暗地中出现了撤退为上的声音。”
佐藤权军借助他的情报系统，很容易地就得到了几份被第一战队的川内“处理”人员的状况记录。高柳宗介似乎并不打算放弃所罗门群岛，为了控制底下兵卒的撤退声响，不惜使用威慑手段。
“因为我在？”纪伊自以为深海舰队不会细致到知晓纪伊暂住在泊地的哪处，所以不敢贸然再次轰炸。
“别傻了。你的木屋没被炸弹光顾，你还真以为是运气好？况且就算有ヲ级正规空母舰队不巧炸中了你，也不过损失一艘舰，惹怒一次深海的意志。中枢栖姬不会把这种程度的风险放在眼里的。”
佐藤权军在纪伊面前的空白纸页上画了所罗门群岛东面的大致地图，在上面他画了两个小圆，代表紧挨着的布因泊地与肖特兰泊地，然后他用铅笔在纸页右下角全部涂黑。
“根据侦查情报与潜艇发回的情报，可以确定深海舰队已经控制了圣克鲁斯群岛与新赫布里底群岛，栖姬多位分列两片海域，上方则由三五结群的PT小鬼群与水雷部队组成了严密的封锁网。封锁网上方，预估100余艘ヲ级正规空母舰队等待在洋面上。深海舰队已经倾巢而出，我方几乎找不到能打赢它们的理由。”
听完佐藤权军的分析，纪伊才意识到战局的变化有多么快。明明一周前还只有一支轻巡栖姬带队的敌舰队卡着通往夏威夷群岛的航线。现在敌人已经堵死了所有联合舰队前行的航路。
逆境与困境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会让投机者选择退却，但后者只会让时代决定的英雄下定决心。深海舰队这一次是真的要一战彻底击溃IJN联合舰队了……纪伊意识到了对方的真正意图，并且胜率自己一方非常低。
“我们继续死守肖特兰泊地正合敌人心意。”
纪伊得出答案，佐藤权军施以轻声的掌声。“你已经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了。可换你你能拒绝这次你曾经那位朋友发来的对决邀请吗？高柳宗介必须以英雄的身份去迎战即将全线压制过来的深海舰队。他没有退路，一旦他失去了‘天才指挥官’的外衣，他的‘生命’也就结束了。对他，对我们，对IJN的所有人，后续的战斗随时都会成为全线崩溃的契机。所罗门群岛对大家的意义可与马绍尔群岛不同，每一次局势的颠覆都发生在这里。现在不过是回到起点而已，对你而言，你的起点也不是珍珠港或者极北的荷兰港。”
“在这里？”纪伊回想起了被泊地水鬼算计的那场夜战，那是她第一次享受在战争的屠杀中，将纪伊号的性能尽情发挥出来，一舰击溃敌方深海的拦截部队。也是在那一战中，纪伊显露出了对战争的狂热崇拜，她与绝大多数参军的年轻人并没区别。
“你在那时候知道我就是死去的三条纪林？”
“深海的意志故意没告诉我你的事情，也是在那场战斗中，我能够百分百确信你就是我所等待的人。”佐藤权军突然撩起纪伊的鬓角长发，凑到她耳边。“我无法给你一个逻辑严谨的推理结论，但请你一定要相信，胜利的钥匙就在我们身边，甚至于一直在你手中。加油吧。”
“咳！咳！！”走进纪伊木屋的大和，再次敲了敲门，然后咳嗽几声。“佐藤少佐大方地号召军官们把宿舍让给伤员当病房，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难为你在这里打地铺睡觉了。”
因为高柳宗介的关系，大和对纪伊的智囊佐藤权军也没什么好感，尤其发觉对方比自己的提督有情调后。
纪伊脸色发红，直接抱起桌边的枕头，把脸埋在了里面。“有事直说。”
“不希望我来，就动用你的权威，把这里的电话线先连好。回报显示，一艘特殊的驱逐舰与执行近海巡航任务的陆航飞机遭遇，飞行员靠着过硬的飞行技术勉强把侦察机开了回来。根据那人的描述，那艘船与击沉吹雪号的敌舰外观相似，而且那位飞行员有幸近距离看到了舰上的深海栖姬本体，是个长相与你们战队春雨类似的少女。”
大和不等纪伊回答，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随后立刻离开。纪伊会怎么做，高柳宗介早就预料到了，他派大和来正是为了把麻烦事甩给纪伊。
对方已经亲手埋葬了被复活的那珂（轻巡栖姬），作为“公平”的分担责任，驱逐栖姬自然他要让纪伊自己处置。
“想要看那位飞行员描述的具体内容吗？”
佐藤权军拿着纸页在纪伊面前晃了晃，后者等了几秒，连忙丢在枕头去抢夺。但佐藤权军动作快速，把纸页拿到另一手中。当着纪伊的面，将其撕成碎纸。
“不要看，除了大和刚才的骗人谎话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春雨遭受了跟那珂一样的事情。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吧。”
“我能处理妥当这件事情……为了春雨，也为了其他人。我可是她们的提督。”
佐藤权军从裤袋里掏出折叠后的记录纸页，交给了纪伊。“满足你的要求，如果你真的希望亲自为春雨送葬的话。我在必要时刻也会帮你一把的，需要有人当坏人的时候。”
“……”
纪伊伸手轻轻抱住了佐藤权军的腰，她是舰娘，如果用力的话，人类的肉体会被她轻易压碎，在这时她才就觉得遗憾。
“我……”
“能教你，能帮你，能为你做的事情，我已经尽全力办到了。你把这些理解为什么？千万别轻易地决定。你的母亲最喜欢欣赏人间惨剧的发生。我啊，希望你能每天幸福地微笑，向我埋怨、烦恼、倾述、分享你的一切。这是我想回答你的，你可以把它暂时保存着，等到你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告诉我，我所遗忘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佐藤权军打断了纪伊想说的话，他温柔地抚摸着纪伊的长发，为纪伊抚平焦躁。
答案显然易见，即便是平时头脑不太好使的纪伊也早就明白了。
“下次回国后，有机会的话跟我一起再去一次广岛。我亲自为你介绍我家乡的美丽景色。”
“我很期待。”
两人再一次立下约定，但这一次却不是为他们身处的战争，仅仅是为了他们两人而已的约定。似乎相较于创造出奇迹的约定，这一个才更加容易实现，更加现实，更加符合他们两人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