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别哭了，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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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不是这个世界的审判者，杀人……是犯法的……
即使她心头有千般的恨意，能做到的只有将这些刽子手送到监狱……
旁边的同伙见状，顿时将枪口指向阳！
千钧一发之刻，向阳将枪直接朝对方的面门砸去，那人在惊吓过度中显然忘了李子交代的话，扳机在下一刻就要按起！
砰！
震天的枪响响在耳畔，倒下的却不是向阳！
中枪的同伙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正中自己心脏的位置处，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往出冒……他惶恐的想要捂住，却发现手已经没力再抬起。
扑通……
随着他的倒下，那个吓尿了的男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武装军人……
他们人人手里拿着武器，面色肃然。
突然，他看到人群中缓缓让出一条路，一道高大而冷冽的身影，自后而出。
他并没有和其他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而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就像刚参加完一个商务会议一般……
然而，那脸上森然而可怖的神情，却足以让人死一百回。
刚刚的枪战，一定是李爷带着人和这些人在火拼……
而此刻，枪声随着这些人的出现而落幕，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有人上前迅速的将他逮捕。
顾夜北站在那，看着脱离危险的向阳缓缓的蹲下身，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小语打横抱起。
“去医院。”
就算死，向阳也要小语体面的离开，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顾夜北看着向阳面无表情的脸，终是什么也没说的朝旁边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军车开了过来。
向阳上了车，顾夜北自然和她同乘。
少年死里逃生，并没有预想中的喜悦，看着倒车镜那个刚刚爆发出战争的破旧工厂逐渐变小，消失，向阳道，“人都抓到了吗？”
“嗯，一个没跑掉。”
“獠牙呢？”
“他们交货的时候被我的人逮到了。”
向阳扯了扯唇，“我爸呢？他的人在哪？”
顾夜北蹙了蹙眉，以往的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更无从顾忌对方的情绪，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向阳是他在意的，他喜欢的，他爱的。
他不想看她流眼泪，可那双红肿的眼睛告诉他，他来晚了。
即使对于他来讲，在缉毒的道路上，牺牲的人命并不在少数，可向阳不是他。
更没有理由承担这些不该她承受的痛苦。
顾夜北看的出向阳很在意向广彬和晴夫人，甚至超越了自己。
所以她才会一无反顾的配合向广彬演这场戏。
完全不顾她自己的安危！
他介意，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实话让向阳觉得向广彬这个义父并不把她的命当一回事，而那些所谓的真相，在她平安之后，他可以慢慢的找向广彬一笔笔算清楚。
“这里都是我的人。”顾夜北不想骗向阳，但也不会故意说善意的谎言。
向阳是聪明人，他的话，她应该听的懂。
果然。少年一听，抿了抿唇。
“谢谢。”
顾夜北眯起眸，在后视镜里扫着一直抱着小语的尸体不撒手的向阳，“你说什么？”
向阳以为他没听清楚，清了清嗓子加重语气，“我说，谢谢你。”
“比起这声谢，我比较希望你别再哭给我看。”
少年一怔，通红的双眼扫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男人已经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于是她盯着对方的后脑勺看了半晌，突然哑着嗓子道，“李子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爸……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救我。”
“舍身取义，就算你死了向厅长也会将你的事迹禀报上去。”顾夜北语气听不出情绪，仿佛就是在陈述事实。
向阳却不无嘲讽的道，“是啊，这也算死有所得吧？”
顾夜北没有接话。
气氛又静了下来。
向阳收回视线，目光落到了小语那张了无生气的脸，她喉间堵的厉害，眼睛也酸的要命。
就这样忍了一会儿，男人突然冷冷的道，“再哭我就把这女的丢下去！”
向阳胸口一痛，哽着嗓子不理他。
顾夜北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对向广彬的怒火压下。
他按了按太阳穴，对那个抱着死人不散手的向阳毫无办法，只得放软了语气，哄着她：“别哭了，我心疼。”
这话一落，车子突然颠簸了下。
顾夜北蹙眉。
开车的男人立刻别过头，不敢再分神。
……不怪他反应强烈，实在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太惊悚……四哥，怎么会用那种哄女孩子的语气和别人对话？而且还是个男人！
……听说这个小子满十八了，应该算是男人了吧？……
顾夜北扫了眼后视镜，目光扫到后视镜里那道用力抹着眼睛的身影，凝住。
向阳道：“不哭，案子破了，好事儿。小语……没白死。”
顾夜北发现他真拿向阳没办法，最后只好装作冷漠的回了句，“想知道什么就问，再给你憋出个好歹。”
“小语被抓的事……爸……向厅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男人干脆利落的道，最后似乎不忍向阳露出的那种难过却要极力忍住的神情，“这只是我调查的资料，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旁边开车的兄弟几不可见的瞟了顾夜北一眼。
哇。
四哥为了泡男人，节操都不要了。
他调查的资料会有不准的时候？逗谁呢？
向阳抿了抿唇。
心里知道男人这话是安慰自己。
“刘悦东……”
她语气一顿，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如果向广彬早就知道小语的踪迹，那是不是代表刘悦东也早就知道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毕竟，他一直在装作着急的寻找着小语的行踪，完全没有透露出一丝消息出来……
也许……这并不是小语想要知道的真相。
向阳不愿意将她期盼的那份美好戳破，不管如何，小语已经不在了……
而聪明如顾夜北，已经猜到了对方要问什么。
但既然她没有说出来，就代表她有了自己的决定，顾夜北绝对不会在这上面给她指手划脚，有些她不需要的东西，他说给她听也只会途增烦恼。
男人看着外面渐渐变得繁华的街道，神情意味深长。
他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本以为很熟悉的发小，什么时候和向广彬走的那么近了。
……
到了医院，在向阳的坚持下，彼特还是尽全力去抢救了小语。
在小语中的两枪之中，一枪在胸口，一枪在肩膀。
伤在胸口处的子弹命中工害，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任凭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彼特将子弹取出手，清洗，消毒，最后郑重的交到了向阳的手中。
他做这一切，也只是让向阳心里能好过一些。
然而向阳并没有一点好受，她手里攥着仿佛有千金重的子弹，站在急救室的墙边，拨通了刘悦东的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忙，半天才接了起来。
现在除了向阳，可能最想知道小语踪迹的就是刘悦东。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焦虑，隐约还能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向阳顿了顿。“东哥，小语有消息了——”
“什，什么？”刘悦东的语气明显一顿。
“我说，小语——”
“哎小阳，我这边有事，小语的事等我晚上有时间再和你说。”
轰——
向阳的火立刻就窜到了头顶，她对着电话冷声道，“那你就滚去地下和她说吧！”
嘟嘟嘟……
刘悦东竟然在向阳说话之前就挂了电话！
少年眼底划过一抹阴冷，死死的握着手机，勉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气血，唇瓣勾起一抹毫无笑意的弧。
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按规矩联络小语的家人，向阳始终站在一边，看着顾夜北的人处理。
直到许子青的声音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
“少爷！你没事吧？！”因为过于着急，许子青还是穿着向阳失踪前的那套衣服。
“我没事。”向阳怕他担心，安慰的扯了扯唇，“你和胖子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因为你失踪了，剧组的人都成了嫌疑人，所以都去警察局录了口供，胖子听说被你妈叫了回去，现在不知道在哪。”
向阳蹙眉，她妈？哪个妈？钱雪莲还是晴夫人？
“是你亲妈。”
“知道了。”
“对了，少爷，你这边……怎么样了？我听说高淑华早产了，东哥这两天都守在医院里，就你失踪的事还是后来别人告诉的他。”
向阳一怔。
立刻明白为什么刚刚刘悦东那种口气了，原来是怕高淑华知道小语的消息吧？
少年想到她亲眼看到小语发生的一切，和最后她对自己叮嘱的话。
只觉得一切讽刺至极。
“孩子呢？”
“哎，孩子没了啊！这才五六个月，哪里保的住……”说起这事，许子青也有些难受，“毕竟是一个小生命……”
是啊……毕竟是一个小生命，怎么说没就没了？
向阳道，“准备些补品，我要亲自去看看我这个神秘的经纪人夫人。”
“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去看的，免得被东哥挑理。”许子青点头，“那我给东哥打个电话？”
“不用麻烦，你和高淑华熟悉，看看她平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挑几样，等小语这边的事办完了，我们俩一起过去。”见许子青点头，向阳又道，“现在虽然手里没什么工作，但你不能松懈，粉丝后援会自从交给你管理后有几个人总是挑刺，你不如趁这段时间空闲多花点心思拢络她们一下。”
许子青应了一声，“小语姐怎么样了？你和小语姐是被同一伙人绑的吗？她怎么样了？少爷，虽然东哥不让小语姐插手你的事，但我觉得小语姐还是想管理粉丝后援会的，我们不如找个机会和东哥商量一下，让小语姐不要离职。”
小语的死现在还没有公开出去，许子青刚来，只以为小语受了伤，这一番话说出口后，向阳只听的心里越发堵的慌。
也不知该怎么说小语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少年的沉默让许子青察觉到什么不对，他看了眼清冷的一切，又扫了眼急救室已经灭下的灯，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少爷……？”
“不用了。”
向阳声音轻浅。
许子青：“？”
“小语……死了。”
许子青脸色一变，这才明白为什么从来到这里就发现少年的脸色很难看，而且……当她听到东哥在高淑华那里时，那种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情的表情……
看着少年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许子青心里泛起一阵钝疼。
他再不敢多问一句，生怕哪个字哪个词就会惹来对方的难过……
好想将少爷抱在怀里……告诉她有什么事别压在心里，哭出来会好很多……
“之前和你说的查阅会议记录的事，你盯着点档案室，什么时候有消息了立刻去调档。”不等许子青有任何动作，少年面色已然又恢复了平静。
许子青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气恼。
向阳等了半天，不见许子青说话，顿时疑惑的抬起头，眼前掠过一道黑影，许子青一把捉住向阳的手。
少年惊了一下，身体的本能让她反抗的想要把手抽回，许子青没料到向阳的反抗那么用力，顿时就朝她栽去……
两人在空中对视的目光中纷纷闪过一丝惊讶，向阳的身手自然可以躲开，可她身后可是墙，若是她躲开了，许子青的头恐怕要撞个好歹。
许子青已经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向阳见此，只好伸手打算搂住对方……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突然强有力的横在了两人之间，来人并没有去抱许子青，而是搂过向阳的身体，华丽的转个身。
只听不大不小的一声“砰”！许子青撞倒在地。
向阳惊了一下，看着捂头痛呼的人，将顾夜北的手挣开，“你干什么啊？”
“难道要让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男人声音很低，热气扑在向阳的耳边，声音近在咫尺。
向阳眉心一跳，极小的声音道了声：“闭嘴！”
顾夜北眉眼闪过一丝得意。
少年一看就来了气，“那你扶住子青也可以啊。”
“你让我去扶一个同~性~恋？万一他爱上我了怎么办？我的耐心都被你用光了，再多一个人恐怕会忍不住想掐死他。”
顾夜北语气带笑，但眼神里却极为认真。
向阳立刻反唇相讥，“放心，人家对我忠贞着呢，不喜欢你这种大块头。”
正常来讲，攻和受一定是一强一弱，而许子青和自己同样是美男子的类型，他却对自己有别的想法，这的确很奇怪。
向阳不是这个世界的审判者，杀人……是犯法的……
即使她心头有千般的恨意，能做到的只有将这些刽子手送到监狱……
旁边的同伙见状，顿时将枪口指向阳！
千钧一发之刻，向阳将枪直接朝对方的面门砸去，那人在惊吓过度中显然忘了李子交代的话，扳机在下一刻就要按起！
砰！
震天的枪响响在耳畔，倒下的却不是向阳！
中枪的同伙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正中自己心脏的位置处，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往出冒……他惶恐的想要捂住，却发现手已经没力再抬起。
扑通……
随着他的倒下，那个吓尿了的男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武装军人……
他们人人手里拿着武器，面色肃然。
突然，他看到人群中缓缓让出一条路，一道高大而冷冽的身影，自后而出。
他并没有和其他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而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就像刚参加完一个商务会议一般……
然而，那脸上森然而可怖的神情，却足以让人死一百回。
刚刚的枪战，一定是李爷带着人和这些人在火拼……
而此刻，枪声随着这些人的出现而落幕，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有人上前迅速的将他逮捕。
顾夜北站在那，看着脱离危险的向阳缓缓的蹲下身，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小语打横抱起。
“去医院。”
就算死，向阳也要小语体面的离开，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顾夜北看着向阳面无表情的脸，终是什么也没说的朝旁边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军车开了过来。
向阳上了车，顾夜北自然和她同乘。
少年死里逃生，并没有预想中的喜悦，看着倒车镜那个刚刚爆发出战争的破旧工厂逐渐变小，消失，向阳道，“人都抓到了吗？”
“嗯，一个没跑掉。”
“獠牙呢？”
“他们交货的时候被我的人逮到了。”
向阳扯了扯唇，“我爸呢？他的人在哪？”
顾夜北蹙了蹙眉，以往的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更无从顾忌对方的情绪，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向阳是他在意的，他喜欢的，他爱的。
他不想看她流眼泪，可那双红肿的眼睛告诉他，他来晚了。
即使对于他来讲，在缉毒的道路上，牺牲的人命并不在少数，可向阳不是他。
更没有理由承担这些不该她承受的痛苦。
顾夜北看的出向阳很在意向广彬和晴夫人，甚至超越了自己。
所以她才会一无反顾的配合向广彬演这场戏。
完全不顾她自己的安危！
他介意，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实话让向阳觉得向广彬这个义父并不把她的命当一回事，而那些所谓的真相，在她平安之后，他可以慢慢的找向广彬一笔笔算清楚。
“这里都是我的人。”顾夜北不想骗向阳，但也不会故意说善意的谎言。
向阳是聪明人，他的话，她应该听的懂。
果然。少年一听，抿了抿唇。
“谢谢。”
顾夜北眯起眸，在后视镜里扫着一直抱着小语的尸体不撒手的向阳，“你说什么？”
向阳以为他没听清楚，清了清嗓子加重语气，“我说，谢谢你。”
“比起这声谢，我比较希望你别再哭给我看。”
少年一怔，通红的双眼扫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男人已经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于是她盯着对方的后脑勺看了半晌，突然哑着嗓子道，“李子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爸……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救我。”
“舍身取义，就算你死了向厅长也会将你的事迹禀报上去。”顾夜北语气听不出情绪，仿佛就是在陈述事实。
向阳却不无嘲讽的道，“是啊，这也算死有所得吧？”
顾夜北没有接话。
气氛又静了下来。
向阳收回视线，目光落到了小语那张了无生气的脸，她喉间堵的厉害，眼睛也酸的要命。
就这样忍了一会儿，男人突然冷冷的道，“再哭我就把这女的丢下去！”
向阳胸口一痛，哽着嗓子不理他。
顾夜北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对向广彬的怒火压下。
他按了按太阳穴，对那个抱着死人不散手的向阳毫无办法，只得放软了语气，哄着她：“别哭了，我心疼。”
这话一落，车子突然颠簸了下。
顾夜北蹙眉。
开车的男人立刻别过头，不敢再分神。
……不怪他反应强烈，实在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太惊悚……四哥，怎么会用那种哄女孩子的语气和别人对话？而且还是个男人！
……听说这个小子满十八了，应该算是男人了吧？……
顾夜北扫了眼后视镜，目光扫到后视镜里那道用力抹着眼睛的身影，凝住。
向阳道：“不哭，案子破了，好事儿。小语……没白死。”
顾夜北发现他真拿向阳没办法，最后只好装作冷漠的回了句，“想知道什么就问，再给你憋出个好歹。”
“小语被抓的事……爸……向厅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男人干脆利落的道，最后似乎不忍向阳露出的那种难过却要极力忍住的神情，“这只是我调查的资料，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旁边开车的兄弟几不可见的瞟了顾夜北一眼。
哇。
四哥为了泡男人，节操都不要了。
他调查的资料会有不准的时候？逗谁呢？
向阳抿了抿唇。
心里知道男人这话是安慰自己。
“刘悦东……”
她语气一顿，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如果向广彬早就知道小语的踪迹，那是不是代表刘悦东也早就知道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毕竟，他一直在装作着急的寻找着小语的行踪，完全没有透露出一丝消息出来……
也许……这并不是小语想要知道的真相。
向阳不愿意将她期盼的那份美好戳破，不管如何，小语已经不在了……
而聪明如顾夜北，已经猜到了对方要问什么。
但既然她没有说出来，就代表她有了自己的决定，顾夜北绝对不会在这上面给她指手划脚，有些她不需要的东西，他说给她听也只会途增烦恼。
男人看着外面渐渐变得繁华的街道，神情意味深长。
他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本以为很熟悉的发小，什么时候和向广彬走的那么近了。
……
到了医院，在向阳的坚持下，彼特还是尽全力去抢救了小语。
在小语中的两枪之中，一枪在胸口，一枪在肩膀。
伤在胸口处的子弹命中工害，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任凭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彼特将子弹取出手，清洗，消毒，最后郑重的交到了向阳的手中。
他做这一切，也只是让向阳心里能好过一些。
然而向阳并没有一点好受，她手里攥着仿佛有千金重的子弹，站在急救室的墙边，拨通了刘悦东的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忙，半天才接了起来。
现在除了向阳，可能最想知道小语踪迹的就是刘悦东。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焦虑，隐约还能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向阳顿了顿。“东哥，小语有消息了——”
“什，什么？”刘悦东的语气明显一顿。
“我说，小语——”
“哎小阳，我这边有事，小语的事等我晚上有时间再和你说。”
轰——
向阳的火立刻就窜到了头顶，她对着电话冷声道，“那你就滚去地下和她说吧！”
嘟嘟嘟……
刘悦东竟然在向阳说话之前就挂了电话！
少年眼底划过一抹阴冷，死死的握着手机，勉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气血，唇瓣勾起一抹毫无笑意的弧。
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按规矩联络小语的家人，向阳始终站在一边，看着顾夜北的人处理。
直到许子青的声音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
“少爷！你没事吧？！”因为过于着急，许子青还是穿着向阳失踪前的那套衣服。
“我没事。”向阳怕他担心，安慰的扯了扯唇，“你和胖子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因为你失踪了，剧组的人都成了嫌疑人，所以都去警察局录了口供，胖子听说被你妈叫了回去，现在不知道在哪。”
向阳蹙眉，她妈？哪个妈？钱雪莲还是晴夫人？
“是你亲妈。”
“知道了。”
“对了，少爷，你这边……怎么样了？我听说高淑华早产了，东哥这两天都守在医院里，就你失踪的事还是后来别人告诉的他。”
向阳一怔。
立刻明白为什么刚刚刘悦东那种口气了，原来是怕高淑华知道小语的消息吧？
少年想到她亲眼看到小语发生的一切，和最后她对自己叮嘱的话。
只觉得一切讽刺至极。
“孩子呢？”
“哎，孩子没了啊！这才五六个月，哪里保的住……”说起这事，许子青也有些难受，“毕竟是一个小生命……”
是啊……毕竟是一个小生命，怎么说没就没了？
向阳道，“准备些补品，我要亲自去看看我这个神秘的经纪人夫人。”
“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去看的，免得被东哥挑理。”许子青点头，“那我给东哥打个电话？”
“不用麻烦，你和高淑华熟悉，看看她平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挑几样，等小语这边的事办完了，我们俩一起过去。”见许子青点头，向阳又道，“现在虽然手里没什么工作，但你不能松懈，粉丝后援会自从交给你管理后有几个人总是挑刺，你不如趁这段时间空闲多花点心思拢络她们一下。”
许子青应了一声，“小语姐怎么样了？你和小语姐是被同一伙人绑的吗？她怎么样了？少爷，虽然东哥不让小语姐插手你的事，但我觉得小语姐还是想管理粉丝后援会的，我们不如找个机会和东哥商量一下，让小语姐不要离职。”
小语的死现在还没有公开出去，许子青刚来，只以为小语受了伤，这一番话说出口后，向阳只听的心里越发堵的慌。
也不知该怎么说小语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少年的沉默让许子青察觉到什么不对，他看了眼清冷的一切，又扫了眼急救室已经灭下的灯，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少爷……？”
“不用了。”
向阳声音轻浅。
许子青：“？”
“小语……死了。”
许子青脸色一变，这才明白为什么从来到这里就发现少年的脸色很难看，而且……当她听到东哥在高淑华那里时，那种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情的表情……
看着少年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许子青心里泛起一阵钝疼。
他再不敢多问一句，生怕哪个字哪个词就会惹来对方的难过……
好想将少爷抱在怀里……告诉她有什么事别压在心里，哭出来会好很多……
“之前和你说的查阅会议记录的事，你盯着点档案室，什么时候有消息了立刻去调档。”不等许子青有任何动作，少年面色已然又恢复了平静。
许子青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气恼。
向阳等了半天，不见许子青说话，顿时疑惑的抬起头，眼前掠过一道黑影，许子青一把捉住向阳的手。
少年惊了一下，身体的本能让她反抗的想要把手抽回，许子青没料到向阳的反抗那么用力，顿时就朝她栽去……
两人在空中对视的目光中纷纷闪过一丝惊讶，向阳的身手自然可以躲开，可她身后可是墙，若是她躲开了，许子青的头恐怕要撞个好歹。
许子青已经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向阳见此，只好伸手打算搂住对方……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突然强有力的横在了两人之间，来人并没有去抱许子青，而是搂过向阳的身体，华丽的转个身。
只听不大不小的一声“砰”！许子青撞倒在地。
向阳惊了一下，看着捂头痛呼的人，将顾夜北的手挣开，“你干什么啊？”
“难道要让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男人声音很低，热气扑在向阳的耳边，声音近在咫尺。
向阳眉心一跳，极小的声音道了声：“闭嘴！”
顾夜北眉眼闪过一丝得意。
少年一看就来了气，“那你扶住子青也可以啊。”
“你让我去扶一个同~性~恋？万一他爱上我了怎么办？我的耐心都被你用光了，再多一个人恐怕会忍不住想掐死他。”
顾夜北语气带笑，但眼神里却极为认真。
向阳立刻反唇相讥，“放心，人家对我忠贞着呢，不喜欢你这种大块头。”
正常来讲，攻和受一定是一强一弱，而许子青和自己同样是美男子的类型，他却对自己有别的想法，这的确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