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第二百八十八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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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主城。
军区总部。
此时此刻，随着战争机器的运转，此地也被大战阴云笼罩。
一片肃杀气息凝固在军区上空。
随处可见一名名军人，都是行色匆匆，带着军人的铁血凌厉，即便是远隔万里之外的沿海前线战争，也都影响深远的影响到这里。
每个人的血液，都渲染上沸腾之意。
战意盎然。
“报告，南海前线战场，请求紧急启用地外卫星，侦测坐标地域再次重复一遍，侦测坐标地域军人的宏大嗓音，嘹亮响起。
“同意。”
立刻有军官沉声有力道。
随后，在一声声大声汇报、紧张操作下，卫星快速定位，移动向指定方位……
也就在此时，南海前线。
指挥中心。
此刻，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氛陷入诡异的异常凝固之中。
人人目光死死盯着巨屏方向。
气氛静谧得，落针可闻，在场每个人都感到凝重窒息感，深深压迫在胸口…十一号基地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为什么火控系统迟迟未开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紧急变故？
如果真是沦陷，不可能连一丝消息都来不及传出……
每个人，目不转睛，死死注视巨大屏幕，等待连接监控，投影出来的那一刻。
在这种紧张，不安情绪絮绕的氛围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一刻，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们恨不得下一秒，就马上出现在十一号基地，亲眼看到十一号基地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在这一刻，是如此缓慢…每一秒都成了最漫长的煎熬。
就在此时！
画面出现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呼吸一滞，翘首，紧张看向出现的画面。
然而！
下一刻！
当看清十一号基地内的真正情形后，在场每个人的神情，先是集体一怔，但紧接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的发懵住了！
每个人目瞪口呆，陷入木讷，呆滞表情，竟是惊愕得当场说不出话。
他们曾想过，十一号基地内会出现无数种画面。
甚至，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可是，当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完全超出想象，是他们从未猜想到过的情景……
十一号基地！
看不到一个人影！
所有武器无人看守！
竟然…成为了一座空城！
他们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艰涩与不敢置信的骇然吃惊表情。
“十一号基地…变成了一座空城……”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防守十一号基地的所有人都去了哪里……”
人们头皮一炸，大脑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声音。
身为军人，意志与神经，何其坚韧，经过起初短暂几秒的失神，立刻恢复神智。
下一刻……
轰！
如火山炽热熔岩，彻底爆发了，掀飞起巨大哗然与惊怒声音。
“十一号基地…十一号基地…成为空城，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不好！绝对要有大事发生了，十一号基地成为空城，那谁将抵御兽潮冲击！”
但更多的声音，是军官们勃然大怒的怒喝声音。
“人呢！负责防守十一号基地的人呢！我们的精锐军队呢，他们都去哪里了？难道都集体消失了吗？”
“防守军人，集体消失，只剩下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城，岂不是容许异兽长驱直入，毫不设防…该死！十一号基地负责人是谁，这已不是渎职，这是要葬送掉我们前线余下三十五座基地，出卖掉背后的人类城市，引起连锁反应！这引发的严重后果，就算赔上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命，都承担不起！”
不过，也有冷静军官，并未失去理智。
他们还抱有一丝期许，立刻让士兵，调到其它监控画面。
然而！
广场空无一人！
厚重的钢筋混凝土城墙上空无一人！
军事堡垒空无一人！
没有人！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这…彻彻底底成了一座空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宛如所有人都神秘失踪了的鬼城！
“这……”
在场所有军官，面对眼前诡异一幕，全部面面相觑。
此刻，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及事态的复杂程度。
“诸位，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严重打击士气，但依照眼前之景，我们不得不早作最坏打算，十一号基地…很有可能，已经沦陷失守，我们必须要尽早做出最坏对策！”
一名军官，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说道。
在他的眸中，有无尽怒火在熊熊燃烧，双手死死握拳，声音低沉如受伤野兽，他在惋惜战士们的生命。
闻言，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难看无比。
目前画面中的场景，也唯有这一个解释，最有可能。
可是！
假若十一号基地真的已全部沦陷…那接下来他们所面对的问题，绝对是灾难性的严重后果。
兽潮还没开始彻底爆发。
其中一座军事要塞，就已一开始就沦陷，倘若，有异兽发现此点……
“这么多人防守的基地，不可能无声无息，消失得一个人都没有，哪怕是十一号基地真的沦陷，也不可能找不到一具士兵尸体，不可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立刻全面搜索十一号基地内的所有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肯定会有留下一点线索的。”
一道沉厚，老者声音响起。
居然是一直不言，总指挥官的将军赵沧澜。
与之同时，他观察细微的继续道：“大家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大家有没有在画面中，发现一个异常之处，十一号基地里的监控画面太干净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色微微一变。
“对了！异兽！是异兽！如果十一号基地真的已沦陷，不可能连一头异兽都没有！”
“说得不错，十一号基地，太干净了…没有一具军人尸体，也没有一头异兽出没，如果真的是沦陷，现在面对兽潮爆发，基地内早已被异兽占领，如洪流猛兽早已破坏基地，突破基地，长驱直入人类城市了，可现在却恰恰相反，一头异兽影子都没有看到……”
“既然如此，那么攻打十一号基地的兽潮爆发，究竟都去了哪里？十一号基地的防守军人、入侵的异兽，现在又都在哪里？爆发如此大规模兽潮，为什么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在这个十一号基地，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的特殊变故，导致无一人，无一兽，彻彻底底成为一座空城……”
一时间，十一号基地，扑朔迷离，人人面色凝重，心头疑惑重重。
“不论如何，现在首要任务，是要守住三十六座基地，不容有失，现在十一号基地成为空城，无人防守，必定会成为异兽的首要目标…只是，我们最近兵力调动过去，时间上也已不够，兵力调动再加奔赴十一号基地，两三天都未必能赶得及……”
有军官二眉拧成川字，神情焦虑不安道。
场中气氛更加压抑，沉重了。
一名军官面色铁青，数次面色愤愤，但最终只化作一道叹息道：“事在人为吧…只能尽快调动预备军力，总不能留下这么大防守漏洞，置之不理…十一号基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军人与异兽，全都神秘失踪……”
与之同时，有军官下达命令，全力查看基地外围的监控。
搜索基地外的蛛丝马迹。
既然基地内没有异兽。
兽潮数目如此庞大，多如潮海，不可能消失得一头都不见，基地之外，肯定能找到异兽身影。
然而！
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基地之外。
雨势磅礴，天地连成黑色雨幕一片，在基地外，同样无一头异兽身影。
此刻，猜测纷纷，众说纷纭。
在场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卫星图像，传输画面过来。
若想知道异兽究竟去了哪里…唯有等到卫星图像拍摄到地面画面了。
但是卫星图像不可能这么快就传输过来。
他们只能一边焦急等待，一边焦急联络联邦主城那边，军情紧急。
就在此时！
突然！
监控画面中，拍摄到在轰隆隆奔腾，幽暗雨幕之下的天地尽头，突然炸起一道金色之芒。
等等！
那是……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引起所有军官注意力。
然而，天地雨势实在太大了，模糊了监控画面，他们根本无法看清，那道突然升起的金色之芒，究竟是什么。
但是，他们的目光齐齐一凝，毫无疑问…出现金色之芒的那个方向，正是如渊兽潮冲击而来的方向。
“还可以把画面，放大吗？”有军官急声说道。
士兵禀报道：“报告，已是最大画面。”
“王坚秉，刚才是我错觉吗？我看到有一道金光，从兽潮冲来方向，升腾而起？”
“不是你的错觉，我也看到那道神秘金光了。”
“我们都有看到。”
所有人都说，有看到异常画面。
“或许，那个出现在画面中的金光，正是我们需要找的答案！”一名军官，眸中光芒闪闪，神色肃然道。
“卫星图像还有多久传来？立刻给我再次联络军区总部！”
有军官，性格急躁说道。
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进行联络。
也就在此时。
忽然！
一道颤抖，带着悲沧之意，强压下悲伤，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哽咽的声音，却在这时，陡然响起！
“报…报告，十一号基地消失的全体军人去向，已经找到，他们…他们…他们已经……”
轰！
所有人只觉脑海猛地一炸，如被人手持重锤狠狠砸中后脑勺，呆立原地。
巨屏上，其中一块分屏，出现一组冰冷画面……
所有人全都怔怔呆立原地，许久都忘记了反应。
愤怒！
无止境的怒火，出现在每一张面孔之上！
这是一座室内建筑。
与外界狂乱雨势，泥泞世界，形成鲜明对比，这里干净、宽敞，明亮，打扫得一尘不染，可以看得出，平时驻扎军人纪律严明…但此刻，一名名永久冰冷沉睡的军人身体，在这里一具具整齐排列开。
另外一座室内建筑。
同样是整齐摆放满一名名军人。
第三栋建筑…第四栋建筑……越来越多的军人，被找到，无一例外，全都躺在地上，陷入永久的冰冷沉睡。
看着画面中，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神色，皮肤是极不正常的灰白之色，缺少血色的一名名军人…这些军人，已经，阵亡！
无一人幸存！
原来，这就是十一号基地的真正变故！
在场所有军人，气到身体哆嗦，脸色铁青，两眼愤怒似欲喷出火来，感觉胸腔内有一团汹汹火焰，在燃烧，在汹涌，在剧烈激荡，燃烧每一滴流过胸膛的血液，越来越滚热，灼烧得他们神经，炙痛狂跳，太阳穴高高突起，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
这该是何等怒焰在燃烧啊！
他们牙关紧咬，嘴唇咬破出血都尤不自知，双手死死攥拳，指甲深深镶嵌肉里，却似毫不所觉。
该死！该死！我要你们统统都死！
血债血偿！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落下两行滚烫炙热的虎泪。
这一刻，不需任何言语，所有军人，集体沉默，敬上最崇高军力。
你们，不是逃兵！
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
战争还在继续。
军人流血不流泪，随后，他们强行压下悲伤，必须要为更多军人负责，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滔天怒火，憋着一股劲，全速运转起来。
“联邦主城那边，还没有传回卫星画面吗？他妈的，给老子我再次联络他们，一分钟内要再见不到卫星画面，老子要把他们统统告上军事法庭！”
有军官，两眼似要喷出火来，大发雷霆道。
无需军官命令，士兵已再次主动联络联邦主城那边。
此时。
作为最高将领，最高指挥官，将军赵沧澜，起身来到最前线，亲自负责指挥，这一刻在这名老将军身上，流露出瞬间苍老一二十年的沧桑无比沉痛。
“十一号基地，一定还有幸存者！从军人遗体身上，还未干透的水渍可以看出，这些军人应该是在正常值守时，遭到不知名攻击，体表无任何外伤，却都毫无反抗的瞬间毙命，甚至连遇袭消息都未来得及传出，就已集体遇害。但是他们的遗体，后来却整齐出现在室内，基地内肯定有幸存者，这一定是幸存者所为！”
“这名幸存者，应该就是之前一直联络不到十一号基地，突然回应我们通讯兵的人。”
“甚至，就连十一号基地之所以没有一头异兽入侵，都与这名神秘幸存者有莫大关联。甚至，就是之前突然出现的那道神秘金光！”
“全力搜寻幸存者！确认幸存者身份！他，极有可能，就是决定这场战役的关键人物！”
“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赵沧澜的锋锐、凌厉目光，深深凝视向巨屏上的画面，在内心深处发问。
联邦主城。
军区总部。
此时此刻，随着战争机器的运转，此地也被大战阴云笼罩。
一片肃杀气息凝固在军区上空。
随处可见一名名军人，都是行色匆匆，带着军人的铁血凌厉，即便是远隔万里之外的沿海前线战争，也都影响深远的影响到这里。
每个人的血液，都渲染上沸腾之意。
战意盎然。
“报告，南海前线战场，请求紧急启用地外卫星，侦测坐标地域再次重复一遍，侦测坐标地域军人的宏大嗓音，嘹亮响起。
“同意。”
立刻有军官沉声有力道。
随后，在一声声大声汇报、紧张操作下，卫星快速定位，移动向指定方位……
也就在此时，南海前线。
指挥中心。
此刻，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氛陷入诡异的异常凝固之中。
人人目光死死盯着巨屏方向。
气氛静谧得，落针可闻，在场每个人都感到凝重窒息感，深深压迫在胸口…十一号基地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为什么火控系统迟迟未开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紧急变故？
如果真是沦陷，不可能连一丝消息都来不及传出……
每个人，目不转睛，死死注视巨大屏幕，等待连接监控，投影出来的那一刻。
在这种紧张，不安情绪絮绕的氛围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一刻，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们恨不得下一秒，就马上出现在十一号基地，亲眼看到十一号基地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在这一刻，是如此缓慢…每一秒都成了最漫长的煎熬。
就在此时！
画面出现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呼吸一滞，翘首，紧张看向出现的画面。
然而！
下一刻！
当看清十一号基地内的真正情形后，在场每个人的神情，先是集体一怔，但紧接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的发懵住了！
每个人目瞪口呆，陷入木讷，呆滞表情，竟是惊愕得当场说不出话。
他们曾想过，十一号基地内会出现无数种画面。
甚至，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可是，当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完全超出想象，是他们从未猜想到过的情景……
十一号基地！
看不到一个人影！
所有武器无人看守！
竟然…成为了一座空城！
他们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艰涩与不敢置信的骇然吃惊表情。
“十一号基地…变成了一座空城……”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防守十一号基地的所有人都去了哪里……”
人们头皮一炸，大脑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声音。
身为军人，意志与神经，何其坚韧，经过起初短暂几秒的失神，立刻恢复神智。
下一刻……
轰！
如火山炽热熔岩，彻底爆发了，掀飞起巨大哗然与惊怒声音。
“十一号基地…十一号基地…成为空城，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不好！绝对要有大事发生了，十一号基地成为空城，那谁将抵御兽潮冲击！”
但更多的声音，是军官们勃然大怒的怒喝声音。
“人呢！负责防守十一号基地的人呢！我们的精锐军队呢，他们都去哪里了？难道都集体消失了吗？”
“防守军人，集体消失，只剩下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城，岂不是容许异兽长驱直入，毫不设防…该死！十一号基地负责人是谁，这已不是渎职，这是要葬送掉我们前线余下三十五座基地，出卖掉背后的人类城市，引起连锁反应！这引发的严重后果，就算赔上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命，都承担不起！”
不过，也有冷静军官，并未失去理智。
他们还抱有一丝期许，立刻让士兵，调到其它监控画面。
然而！
广场空无一人！
厚重的钢筋混凝土城墙上空无一人！
军事堡垒空无一人！
没有人！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这…彻彻底底成了一座空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宛如所有人都神秘失踪了的鬼城！
“这……”
在场所有军官，面对眼前诡异一幕，全部面面相觑。
此刻，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及事态的复杂程度。
“诸位，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严重打击士气，但依照眼前之景，我们不得不早作最坏打算，十一号基地…很有可能，已经沦陷失守，我们必须要尽早做出最坏对策！”
一名军官，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说道。
在他的眸中，有无尽怒火在熊熊燃烧，双手死死握拳，声音低沉如受伤野兽，他在惋惜战士们的生命。
闻言，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难看无比。
目前画面中的场景，也唯有这一个解释，最有可能。
可是！
假若十一号基地真的已全部沦陷…那接下来他们所面对的问题，绝对是灾难性的严重后果。
兽潮还没开始彻底爆发。
其中一座军事要塞，就已一开始就沦陷，倘若，有异兽发现此点……
“这么多人防守的基地，不可能无声无息，消失得一个人都没有，哪怕是十一号基地真的沦陷，也不可能找不到一具士兵尸体，不可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立刻全面搜索十一号基地内的所有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肯定会有留下一点线索的。”
一道沉厚，老者声音响起。
居然是一直不言，总指挥官的将军赵沧澜。
与之同时，他观察细微的继续道：“大家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大家有没有在画面中，发现一个异常之处，十一号基地里的监控画面太干净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色微微一变。
“对了！异兽！是异兽！如果十一号基地真的已沦陷，不可能连一头异兽都没有！”
“说得不错，十一号基地，太干净了…没有一具军人尸体，也没有一头异兽出没，如果真的是沦陷，现在面对兽潮爆发，基地内早已被异兽占领，如洪流猛兽早已破坏基地，突破基地，长驱直入人类城市了，可现在却恰恰相反，一头异兽影子都没有看到……”
“既然如此，那么攻打十一号基地的兽潮爆发，究竟都去了哪里？十一号基地的防守军人、入侵的异兽，现在又都在哪里？爆发如此大规模兽潮，为什么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在这个十一号基地，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的特殊变故，导致无一人，无一兽，彻彻底底成为一座空城……”
一时间，十一号基地，扑朔迷离，人人面色凝重，心头疑惑重重。
“不论如何，现在首要任务，是要守住三十六座基地，不容有失，现在十一号基地成为空城，无人防守，必定会成为异兽的首要目标…只是，我们最近兵力调动过去，时间上也已不够，兵力调动再加奔赴十一号基地，两三天都未必能赶得及……”
有军官二眉拧成川字，神情焦虑不安道。
场中气氛更加压抑，沉重了。
一名军官面色铁青，数次面色愤愤，但最终只化作一道叹息道：“事在人为吧…只能尽快调动预备军力，总不能留下这么大防守漏洞，置之不理…十一号基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军人与异兽，全都神秘失踪……”
与之同时，有军官下达命令，全力查看基地外围的监控。
搜索基地外的蛛丝马迹。
既然基地内没有异兽。
兽潮数目如此庞大，多如潮海，不可能消失得一头都不见，基地之外，肯定能找到异兽身影。
然而！
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基地之外。
雨势磅礴，天地连成黑色雨幕一片，在基地外，同样无一头异兽身影。
此刻，猜测纷纷，众说纷纭。
在场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卫星图像，传输画面过来。
若想知道异兽究竟去了哪里…唯有等到卫星图像拍摄到地面画面了。
但是卫星图像不可能这么快就传输过来。
他们只能一边焦急等待，一边焦急联络联邦主城那边，军情紧急。
就在此时！
突然！
监控画面中，拍摄到在轰隆隆奔腾，幽暗雨幕之下的天地尽头，突然炸起一道金色之芒。
等等！
那是……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引起所有军官注意力。
然而，天地雨势实在太大了，模糊了监控画面，他们根本无法看清，那道突然升起的金色之芒，究竟是什么。
但是，他们的目光齐齐一凝，毫无疑问…出现金色之芒的那个方向，正是如渊兽潮冲击而来的方向。
“还可以把画面，放大吗？”有军官急声说道。
士兵禀报道：“报告，已是最大画面。”
“王坚秉，刚才是我错觉吗？我看到有一道金光，从兽潮冲来方向，升腾而起？”
“不是你的错觉，我也看到那道神秘金光了。”
“我们都有看到。”
所有人都说，有看到异常画面。
“或许，那个出现在画面中的金光，正是我们需要找的答案！”一名军官，眸中光芒闪闪，神色肃然道。
“卫星图像还有多久传来？立刻给我再次联络军区总部！”
有军官，性格急躁说道。
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进行联络。
也就在此时。
忽然！
一道颤抖，带着悲沧之意，强压下悲伤，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哽咽的声音，却在这时，陡然响起！
“报…报告，十一号基地消失的全体军人去向，已经找到，他们…他们…他们已经……”
轰！
所有人只觉脑海猛地一炸，如被人手持重锤狠狠砸中后脑勺，呆立原地。
巨屏上，其中一块分屏，出现一组冰冷画面……
所有人全都怔怔呆立原地，许久都忘记了反应。
愤怒！
无止境的怒火，出现在每一张面孔之上！
这是一座室内建筑。
与外界狂乱雨势，泥泞世界，形成鲜明对比，这里干净、宽敞，明亮，打扫得一尘不染，可以看得出，平时驻扎军人纪律严明…但此刻，一名名永久冰冷沉睡的军人身体，在这里一具具整齐排列开。
另外一座室内建筑。
同样是整齐摆放满一名名军人。
第三栋建筑…第四栋建筑……越来越多的军人，被找到，无一例外，全都躺在地上，陷入永久的冰冷沉睡。
看着画面中，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神色，皮肤是极不正常的灰白之色，缺少血色的一名名军人…这些军人，已经，阵亡！
无一人幸存！
原来，这就是十一号基地的真正变故！
在场所有军人，气到身体哆嗦，脸色铁青，两眼愤怒似欲喷出火来，感觉胸腔内有一团汹汹火焰，在燃烧，在汹涌，在剧烈激荡，燃烧每一滴流过胸膛的血液，越来越滚热，灼烧得他们神经，炙痛狂跳，太阳穴高高突起，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
这该是何等怒焰在燃烧啊！
他们牙关紧咬，嘴唇咬破出血都尤不自知，双手死死攥拳，指甲深深镶嵌肉里，却似毫不所觉。
该死！该死！我要你们统统都死！
血债血偿！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落下两行滚烫炙热的虎泪。
这一刻，不需任何言语，所有军人，集体沉默，敬上最崇高军力。
你们，不是逃兵！
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
战争还在继续。
军人流血不流泪，随后，他们强行压下悲伤，必须要为更多军人负责，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滔天怒火，憋着一股劲，全速运转起来。
“联邦主城那边，还没有传回卫星画面吗？他妈的，给老子我再次联络他们，一分钟内要再见不到卫星画面，老子要把他们统统告上军事法庭！”
有军官，两眼似要喷出火来，大发雷霆道。
无需军官命令，士兵已再次主动联络联邦主城那边。
此时。
作为最高将领，最高指挥官，将军赵沧澜，起身来到最前线，亲自负责指挥，这一刻在这名老将军身上，流露出瞬间苍老一二十年的沧桑无比沉痛。
“十一号基地，一定还有幸存者！从军人遗体身上，还未干透的水渍可以看出，这些军人应该是在正常值守时，遭到不知名攻击，体表无任何外伤，却都毫无反抗的瞬间毙命，甚至连遇袭消息都未来得及传出，就已集体遇害。但是他们的遗体，后来却整齐出现在室内，基地内肯定有幸存者，这一定是幸存者所为！”
“这名幸存者，应该就是之前一直联络不到十一号基地，突然回应我们通讯兵的人。”
“甚至，就连十一号基地之所以没有一头异兽入侵，都与这名神秘幸存者有莫大关联。甚至，就是之前突然出现的那道神秘金光！”
“全力搜寻幸存者！确认幸存者身份！他，极有可能，就是决定这场战役的关键人物！”
“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赵沧澜的锋锐、凌厉目光，深深凝视向巨屏上的画面，在内心深处发问。